风檀笑道:“今日不是簪花节麽,我去红袖阁和女郎们一起簪花。”
晋安睁大眼睛,从前他只在六科听说檀哥儿的风|流秩事,没成想檀哥儿当真玩得挺花,他家教森严,从没去过青|楼,愣了一瞬後年轻人玩乐心起,道:“那我同你一起!”
风檀张了张嘴,见晋安这麽热情,到底没好意思把拒绝的话讲出来。两人一起推着花车走到红袖阁楼下,与鱼汝囍信中约定的时间刚刚好。
晋安擡头看着装饰奢糜的红袖阁,又看了看周遭空旷的大街,道:“青|楼生意这麽冷清,怎麽赚钱啊?”
“呆!”鱼汝囍策马奔来,遥叱了句,“今天是簪花节,老爷们得去陪自家娘子,小年轻们得去和心爱的姑娘相看,红袖阁自然没人!”
晋安见了个礼,道:“鱼姑娘好!鱼姑娘路过啊!”
鱼汝囍跳下马,二话不说接过两人的花车,头也不回地道:“老娘来逛青|楼的!”
晋安又被她惊了一惊,风檀笑拍他肩,道:“走吧!”
红袖阁朱梁画栋,上挂锦绣宫灯,下铺艳丽花毯,处处丝幛绮窗,营造一种暧|昧之感。晋安走在其中,一路瞠目结舌。
风檀倒是红袖阁的老客了,今日红袖阁安安静静,门口值班的龟|公见没人都早早休息旷值,女郎们各自窝在房中,所以偌大的阁楼,连个人影都没有。
鱼汝囍推着花车走到平日里宴会歌舞的台上,双掌放到唇两侧大喊道:“女郎姐姐们,起来簪花啦!”
任平生最先被她吵醒,怒冲冲地打开房门,“哪个不长眼的扰老娘清梦?哦?鱼家丫头啊。”
女郎们也一个个探出了头,看着满车鲜花七言八语热络起来。
“簪花?”
“我们也能簪花?”
“哎?自从被关进这来之後,我已经十几年没有过簪花节了!”
“哇!一车的鲜花!我先来!”
“别抢我的牡丹!我先来!”
“。。。。。。”
“哎!檀哥儿?!”
“什麽!檀哥儿来啦!”
风檀看着“腰间仗剑斩凡夫”,七位女郎睡觉穿的衣衫都秉承着她们“赤橙黄绿青蓝紫”的特色,她笑着冲她们招了招手,道:“春晓艳阳天,时逢假日闲,登阁观景色,漫步草花间!各位女郎,下来簪花啦!”
方才还冷清的红袖阁立刻热闹起来,女郎们争先下楼,生怕晚了一步就抢不到喜欢的鲜花,任平生双手撑着栏杆,俯视着风檀笑道:“你们这些孩子呦!今日可不得把她们高兴坏了!”
女郎们你帮我带花环,我帮你带花环,吵吵闹闹笑得合不拢嘴,夭娘挽好一个桃花环戴给风檀,简娘挽好一束迎春花戴给鱼汝囍,末了丽娘还挽好一个戴给晋安。
晋安呆呆地站着任由女郎们给他簪上花。
青|楼,原来是这样的吗?
风檀看林晚舟静立在的身影,上前编了一束百花环戴到她的头上,打趣笑道:“瞧瞧,这是谁家的漂亮小娘子?是我家的啊。”
林晚舟被她说得脸色发红,轻声道:“阿檀,你怎麽越来越不正经!”
鱼汝囍眯着眼睛笑道:“她也就在官场的时候扮个假正经哄哄人!”
任平生走下楼来,随手编了个花环笼在头上,对着诸人道:“今日大家开心,咱们就该载歌载舞!谁奏乐?谁作舞?”
七位娘子异口同声:“我跳舞!”
林晚舟声音清冷,道:“我奏乐。”
鱼汝囍和风檀相视一笑,道:“我们也加入合舞!”
诸位女郎齐齐瞧着晋安,他皱成一个苦瓜脸,“我跟着檀哥儿。。。。。。跳舞。。。。。。”
乐手就位,舞者就位,今日是衆人宴,风檀几人不会跳女子柔婉的古典舞,于是大家手搭前人肩,环成一个圈,摇摆身体跳起时下流行的《簪春日》。
簪花节歌舞酣畅,风檀像是女郎们生命里的一场春雨,又像是点燃东篱的一簇星芒,是八百里急递到暮霭的终色,风月滂沱。
月光如练,大家玩累了各自折回房间,今日是红袖阁难得的夜间无客。风檀推开任平生的房门,不待她开口,任平生便已了然。
“阿檀,关键人证昨夜被杀了。”任平生看着风檀不动如山的神色,眸中渲染着不忍,道:“胡书已查出孝贤皇後的部分死因,但是,我不想讲给你听。”
风檀喉中滞涩,她闭了闭眼,道:“任姨,我总归要知道的,如实告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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