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趴趴的脑袋顶被食指有规律地摁了两下,还左右移了移。
段可一开始完全是懵的,扁着身子任由摆弄。等到反应过来,才用尾巴缠上了秦淮的手腕,愤怒挥着前爪。
“我不是鼠标!!”
秦淮低低笑了声,不逗它了,随手关了死刑名单免得吓到人,把球捧在手心里亲了亲。
球砰地一下变回人,红着脸坐在他怀里,啃秦淮的喉结。谁让这个人十年如一日地爱逗他玩,简直坏到骨子里。
这一咬段可很後悔,刚吃饱就要被摁在桌子上喂了。
有时候他也分不清了,到底是谁在喂谁。段可红着眼睛,可怜兮兮地护着肚子,自下而上看着秦淮。
秦淮被他看得有点忍不住,也不太想忍,刚穿上去没多久的衣服又被脱下去。
“老婆,我饿了。”
段可被他要吃魔物的炙热眼神弄得浑身发软,半抵抗半依赖地用手推他。
秦淮用不知道哪里掏出来的手铐把人扣上,一手控制着段可两只手,放在他金色的脑袋上方,低声说,“逮捕了。”
段可无力地举高两手,呜呜咽咽地控诉,又求饶似的喊老公。
但审判官很专制,控诉和讨饶都被驳回了。段可饱得不太说得出话,最後两个人又糟蹋了一张沙发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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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塌糊涂的沙发垫扔到地毯上,秦淮抱着段可,拍着背哄他。
“好点了吗。”秦淮垂头亲了他一下,“昨晚不是都说可以麽。”
段可浑身都是湿漉漉的汗,闭眼轻喘着气,气息里都全是细细的抖,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秦淮知道这是真闹狠了,也没再折腾他,没拿出去也没再动,把人圈在胸口,低低哄他。
好一会段可才回过神,双目涣散地说要看恐怖片。
秦淮对此好笑道:“不是都累了?”
段可却很坚持,嘟嘟囔囔地说我本来就打算今天中午看的,都怪你打乱我的计划……巴拉巴拉。
秦淮拿他自然没有什麽办法,抱着小孩从沙发上起来,帮他选好恐怖片。
两个人没穿好衣服,倒是盖了条毯子。主要是怕段可没扯着的东西,怕得太过分。
事实证明秦淮的这个决策很正确,一有点恐怖的苗头,段可就用毛毯盖住眼睛。十几分钟过去,手里的布料都给冷汗打湿了。
最後,秦淮干脆代替了毛毯,适时给段可盖住眼睛,用语音汇报剧情到哪里了。
“那那那那个男的死了吗,是不是被女鬼吃了……”
电视里的音效被质量极好的喇叭播放出来,简直魔音贯耳。
段可听着血肉咯吱咯吱的声音,怕得牙关都打颤。
秦淮两手捂着他眼睛,面无表情看着荧幕上过分猎奇的吃人场面。
他斟酌着回答,“吃是吃了,不过就是一口的事……不可怕。”
当然,真实的剧情和“一口”完全不沾边。
但段可却真情实感地因为秦淮的话放下心来,摸着秦淮的手说,那也就一般般可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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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可看到一半就睡着了。
几天年假,吃得实在太累了,始祖魅魔他无福消受。
秦淮用毯子裹着小孩抱回房间,自己就在边上办公。段可没被抱着,睡得不安分,有时候半途会醒,在他不安地喊人之前秦淮就会偏头下去吻他。
安心睡了一觉,两个人终于有空出来买年货了。别人都是一放年假就买年货,他俩是一放假就先买套。
段可穿着带点红色的喜庆新衣服,面露好奇地在超市零食专柜兜兜转转。
过年的零食包装都太好看,消费主义陷阱实在可怕,段可对着自己装了一车子的零食,苦恼地看向最後买单的人。
“金主”对此的意见是,喜欢就买。吃不完他可以带回管理局分掉,就说是顶头上司给大家的新年礼物。
段可对这个理由很满意,装满了两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