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在人後臀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又勾着舌头跟段可亲。
段可觉得腥,不情愿地推开他,这人才把段可从被子里挖出来,把白穿上的裤子又换下去。
……
床单也让人过来换了。
服务生进来的时候,很敬业地没有对自己的贵客多问,面无表情地处理粘上了各种诡异痕迹的可怜被单。
而被迫搞脏这床被子的罪魁祸首,正坐在椅子上目视窗户外面。几只不知名的大鸟正对着外面的树啄来啄去,雪花顺着它们的动作被震下来,落到厚厚的雪堆里。
段可看得入神,嘴边被碰了一下。
“张嘴。”
他乖乖张嘴。
吃了一口,段可一边腮帮子鼓着,含糊不清道,“……等下不是还吃东西吗?我记得你昨天约了位置的。”
话说,该庆幸等下预约了餐厅吗,这人只是上手了没上枪。
段可复盘了一下,又狐疑地看了秦淮一眼。
只是治疗的话,根本没必要搞这麽重!他是不是又是故意的?虽然人类好像是有一句话叫“吃奶的力气”什麽的,但也没必要搞成现在这样,在衣服上,一磨就……
段可不自然地动了动,让胸前的衣襟别贴着。
注意到段可很不自然的姿势,秦淮放下吐司,脱下手套,从行李箱里的应急医疗箱里拿了两个创可贴,不由分说地掀开段可的衣服,左右各一个。
始祖魅魔羞得不知所措,身後的翅膀扇得扑腾扑腾,手想摸一下又不敢,僵在半空。
秦淮笑了,“还难受?”
“再来一回。”他鼻尖凑近。
段可还疼着呢,大惊失色,赶紧用尾巴抵住秦淮额头,“不来了……我不难受了!不许吃了……哎呀!”
秦淮舔了下唇,挪开,很不情愿地起身坐下,把段可托在自己大腿上坐着。
他已经吃饱了,现在需要关心的是段可的肚子。
秦淮伸着下巴在段可白皙的颈窝里蹭蹭,无声把吐司又递过去。
“蓝莓酱的,先垫垫肚子。到了地方上餐还要一段时间。昨晚不是没准你喝蓝莓汁?补偿一下。”
“……”
段可又冷不下脸了,盯着散发黄油香的吐司,暂且原谅了秦淮把他喂积食丶现在又吃得他空空的事。
鼻尖因为蓝莓的味道动了下,偏过头咬了一大口。又把脑袋偏回去看窗外,嚼嚼嚼。
又是一口,嚼嚼嚼。
酸酸的,很符合假孕期的口味。
一块吐司被吃了十分钟。秦淮时间算的不错,现在开车过去,刚好就是他们预定的就坐时间。
看段可吃完咽下去了,秦淮从桌子上拿过湿巾给他擦擦唇角,把温好的牛奶塞进段可手里。
段可喝完,把玻璃杯放好了。秦淮拿着他的厚衣服走过来,淡道,“擡手。”
“好哦……你身上怎麽有股血腥味啊。你出血啦?”
段可鼻尖动动,被秦淮套上上衣,“不过你的血没那麽臭……什麽东西啊。”
“今早去了一趟管理局。这也能闻出来?我洗过澡了……手放下,宝宝。”
段可一直擡着的手放下,秦淮夸了他句好乖,把外套拿过来给他穿上。
“别穿这麽多吧,今天太阳这麽大!好吧穿就穿……什麽?”
秦淮一手给段可套上外套,另一手拿自己的手机,放在段可的手心上,示意他看。
段可低头看,是秦淮的备忘录。
上面列了一些planABC,包括几条路线,也有很多活动。
比如去萨利色尔卡看湖丶希尔克内斯吃螃蟹之类的,那边的帝王蟹一向很新鲜。甚至如果段可不想继续在北欧玩了,秦淮还列了就近的其他地方。还不想去的话,就此打道回府也可以。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玩累了?”
秦淮把卡在外套袖套里的打底衣抽平整,说得很平和,“今晚有极光爆发,不看可惜。想换地方的话挑一个,或者有别的想去的也可以。要是实在无聊,我们看完极光就回家了。”
“不用吧?这不是玩的挺好的嘛。我记得今天有狗拉雪橇呀?”
段可眨巴眨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