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家的小技巧,想学啊?”陈墨故意逗她,脸上带着点得意。
丁秋楠白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点娇嗔:“德性!”说完,才现自己话说得有点随意,脸颊瞬间红了,赶紧低下头,拿着笔记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假装看书,耳朵却悄悄红了。
陈墨也没再逗她,知道过犹不及。他拿起桌上的《温病条辨》,翻到之前看到的章节,继续往下看。诊室里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页上,暖融融的,让人觉得格外安心。
不知不觉,墙上的挂钟指向了下午六点,下班的广播准时响起——“各位职工请注意,现在是下午六点整,下班时间到了,请大家整理好工作,有序离开……”
陈墨合上书,收拾好桌上的病历和笔,丁秋楠也把书和笔记本装进帆布包里。两人关好诊室的门窗,在门口道别。
“陈大夫,明天见!”丁秋楠挥了挥手,转身往宿舍走去,脚步比来时轻快了不少,长辫在身后轻轻晃动,像只摆脱了紧张的百灵鸟。
陈墨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拿起自己的挎包往家走。今天没去国营饭店吃饭,一是有点累,二是答应给姐姐陈琴做的养颜药膏刚好晾好了,得回去装瓶,顺便给她送过去。
他家住的是老四合院,院子里种着棵老槐树,现在正是开花的季节,满院都飘着槐花香。他推开院门,就看见三大爷在树下扫落叶,扫帚柄都快磨得亮了。
“三大爷,忙着呢?”陈墨打了个招呼。
“哎,小墨回来啦!”三大爷直起腰,笑着说,“刚才你姐陈琴过来了,说是刚下班,要来看你。”
陈墨刚应了一声,就听见屋里传来姐姐的声音:“小墨?是你回来了吗?”
他走进屋,掀开门帘,就看见陈琴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个帆布挎包,里面装着几个白面馒头——这在当时可是稀罕物,一般人家只有过年才能吃到。陈琴穿着街道办的藏蓝色工装,领口别着个小小的五角星徽章,头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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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怎么来了?”陈墨放下挎包,给她倒了杯热水,“我还想着明天休息给你送药膏呢。”
陈琴接过杯子,故意瞪了他一眼:“我不来,你是不是就把答应我的东西给忘了?上次你说给我做养颜的药膏和药丸,都过去半个月了,我还以为你送别人了呢。”她嘴上这么说,眼神里却满是笑意——她知道弟弟不会忘,就是故意逗逗他。
陈墨笑着走到桌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玻璃小瓶和一个瓷罐:“哪能忘啊!这瓶里是养颜丸,用当归、茯苓、玫瑰花做的,每天吃一颗,能补气血;瓷罐里是面霜,用珍珠粉、杏仁油做的,晚上洗完脸涂一点,能滋润皮肤。我前几天一直在调配方,昨天才做好,晾了一天,今天刚好能给你。”
他打开玻璃瓶,里面是一颗颗浅粉色的小药丸,散着淡淡的玫瑰香;又打开瓷罐,黑色的药膏质地细腻,凑近闻能闻到杏仁的清香。陈琴拿起一颗药丸,放在鼻尖闻了闻,笑着说:“不错不错,比我在供销社买的雪花膏香多了。你姐夫王建军还说,我最近忙得脸色都差了,刚好用上你这东西。”
提到姐夫王建军,陈墨想起上次姐夫说粮食局最近要调一批粮食,让他有需要就说。他问道:“姐夫最近忙吗?上次他说粮食局要调粮,顺利吗?”
“忙着呢,天天加班。”陈琴喝了口热水,“不过调粮挺顺利的,已经运到郊区的粮站了,下个月就能分到居民手里。对了,你最近在医院怎么样?上次听你说带了个进修生,叫丁秋楠是吧?”
“嗯,挺认真的,基础也不错。”陈墨想起丁秋楠今天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就是第一次见大出血,有点害怕,不过挺倔强的,还说以后要好好学。”
陈琴点点头:“年轻人就该这样,认真又肯学。对了,你一个人在家,别总吃食堂,我给你带了几个白面馒头,还有点咸菜,你明天早上热着吃。”她说着,从挎包里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果然装着四个白面馒头,还有一小罐咸菜——是她自己腌的萝卜干,脆生生的。
陈墨接过布包,心里暖暖的:“谢谢姐,还是你疼我。”
“你是我弟,我不疼你疼谁?”陈琴站起身,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你姐夫还等着我做饭呢。这药膏和药丸我就拿走了,用完了再找你要。”
陈墨送姐姐到门口,看着她走出院门,才转身回屋。他拿起一个白面馒头,咬了一口,暄软香甜,是家里的味道。他想,有姐姐这么关心自己,就算一个人在城里,也不觉得孤单了。
晚上,陈墨洗漱完,躺在床上,想起今天产房的紧急情况,又想起丁秋楠倔强的样子,还有姐姐带来的白面馒头,嘴角忍不住上扬。他觉得,这样的日子虽然平淡,却充满了温暖,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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