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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报告遭疑藏深意药方露险见仁心(第1页)

清晨的阳光刚爬上协和医院的红砖墙,陈墨兜里的传呼机就“滴滴”响了两声。他刚在诊室坐下,还没来得及翻开病历本,护士就敲门进来:“陈大夫,张副院长让您现在去他办公室一趟。”

陈墨心里略一思忖,指尖摩挲着白大褂口袋里的钢笔——昨天把肾衰研究报告交给梁明远时,老主任只说会提交给医学会,没提还要过院领导的手。他起身理了理衣襟,走廊里飘来中药房煎药的苦香,混杂着消毒水的味道,这是o年代医院独有的气息。

张副院长的办公室在行政楼二楼,木门上钉着“副院长办公室”的塑料牌,边角已经磨得白。陈墨敲了三下门,里头传来熟悉的声音:“进来。”

推开门,先映入眼帘的是靠窗的铁皮文件柜,柜顶摆着两盆文竹,叶片上蒙着层薄灰。张副院长坐在深棕色木桌后,正低头翻着文件,桌上的搪瓷杯印着“先进工作者”字样,杯壁上结着圈茶渍。见陈墨进来,他抬了抬下巴:“小陈,快坐,喝水自己倒。”

办公桌对面的折叠椅上还留着体温,显然刚有人来过。陈墨坐下时,瞥见桌角堆着的《中华医学信息导报》,封面上印着吴阶平会长的署名文章——这是上个月刚创刊的刊物,梁明远办公室也有一本。

“张院长,您找我是关于……研究报告的事?”陈墨主动开口,目光落在桌案上那份熟悉的牛皮纸信封上,封面“肾衰竭中医辨证分型及诊疗规范初探”的字迹旁,已经画了不少铅笔圈注。

张副院长把钢笔往桌上一搁,指尖点了点报告:“昨天梁主任把报告给我了,我连夜看了三遍。”他忽然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看样子你还不知道,年初医学会换届,我刚当选中医分会的主委。”

陈墨适时露出惊讶神色:“恭喜张院长!我平时只顾着看诊,还真没留意学会的动静。”他记得上一世这时候,中华医学会正大力推进学术改革,光是年就新成立了个专科学会,张副院长能坐上主委位置,确实是件值得庆贺的事。

“都是为会员服务。”张副院长摆了摆手,话锋一转拿起报告,翻到夹着书签的那一页,“你这里把原性肾脏病只归为肾炎,是不是太笼统了?肾结核、多囊肾这些,不都可能引肾衰吗?”

晨光透过窗棂照在报告上,“原性肾脏病”几个字被晒得亮。陈墨早料到会有此问,他刻意留了这个缺口——要是把后世已知的病因全写出来,别说张副院长,整个医学会都得把他当成怪物。

“您提的这点太关键了。”陈墨往前凑了凑,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诚恳,“不瞒您说,这些病名我都是在《实用内科学》上才看到的,具体病理机制压根没吃透。”他指了指报告末尾的参考文献,“这半年光啃这本书就耗了大半精力,实在没本事深究其他病因。”

张副院长的钢笔在桌沿轻轻敲了两下,眼神里满是复杂。他早年留学德国,在西医界浸淫三十年,向来觉得中医“重经验轻实证”,可眼前这年轻人不仅能看懂化验数据,还敢触碰肾衰这种疑难领域。更让他费解的是,中医科那几位老大夫连听诊器都不屑用,陈墨却把西医典籍翻得卷了边。

“你小子真是个异类。”张副院长揉了揉眉心,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赞叹,“陈国栋主任上周还跟我夸你,说你看化验报告比年轻西医还准。我当时还不信,现在算是服了。”他忽然把报告合上,“行了,你先回去吧。下周医学会要开专题研讨会,我把报告报上去了,到时候可能要你上台讲讲。”

陈墨心里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全听院长安排。”起身时,他瞥见桌角的会议通知,上面印着“中华医学会学术交流会议”字样,落款日期是下个月十五号——正是梁明远之前提过的那场研讨会。

走出行政楼,陈墨忍不住哼起了小曲。阳光穿过白杨树的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故意留的“漏洞”果然起了作用,既显得自己谦逊好学,又给了张副院长这些专家“指导”的空间。重生两年来,他最清楚“木秀于林”的道理,与其把答案全摆出来招人忌惮,不如在竖个路标,让众人跟着往前走。

路过门诊楼大厅时,一阵嘈杂的人声从东侧传来。陈墨抬头望去,中药房窗口排起了长队,队伍一直延伸到走廊拐角,不少人手里攥着药方,脸上满是焦急。他心里纳闷,平时这个点中药房最清闲,今天怎么突然这么热闹?

快步走过去,刚到药柜旁就听见丁秋楠的声音:“王婶您别急,还差一味当归,我这就给您称。”她穿着浅蓝色的药师服,额头上沁着汗珠,头用一根红绳束在脑后,几缕碎贴在脸颊上。药柜前站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正笨拙地拿着戥子称药,正是药房的杨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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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陈墨推开门走进药房,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三面墙的药柜整齐排列,每个抽屉上都贴着泛黄的药名标签,“白术”“茯苓”“当归”的字迹力透纸背——这是前清传下来的老药柜,每个抽屉都配着铜锁。

丁秋楠回头见是他,眼睛亮了亮又迅黯淡下去:“昨晚小张和老李突然请假,今天就我一个人当班。谁知道一早来了批纺织厂的职工,说是厂里组织体检,查出毛病都来抓中药。”她指了指窗口,“杨主任特意过来帮忙,可他哪认识这些药方啊。”

杨主任放下戥子,尴尬地抹了把汗:“别提了,陈大夫,这字跟天书似的。刚才有张方子写着‘乳香’,我差点拿成‘没药’。”他手里的药方上,大夫的字迹龙飞凤舞,确实难辨。

陈墨没再多说,挽起白大褂袖子就走到柜台后:“杨主任您歇着,我来。”他接过丁秋楠手里的戥子,这把象牙杆戥子是药铺的老物件,最大称量二两,最小能称到一分。抓起一张药方扫了眼,“黄芪三钱、当归二钱、川芎一钱……”话音未落,手指已经拉开相应的药柜抽屉,动作麻利得不像话。

丁秋楠看得眼睛直——结婚这么久,她只知道陈墨医术好,从没见过他抓药这么熟练。陈墨冲她眨眨眼,指尖在药柜上敲了敲:“以前跟着师父学过两年,这点基本功还没忘。”

有了陈墨帮忙,排队的人群明显松动起来。他称药时手法精准,戥子杆总能稳稳停在刻度线上,包药时更是利落,牛皮纸折成四方包,用麻绳十字捆扎,还在纸包上写清服药方法。排在队尾的大妈忍不住念叨:“这大夫不仅医术好,干活还利索,比药房那俩小姑娘强多了。”

正忙得脚不沾地时,一张药方递了进来。陈墨习惯性地接过来,目光刚落在药名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是张治便秘的方子,柴胡、枳实、大黄的配伍中规中矩,可最后一味“轻粉”的用量却写着“二钱”——换算成克就是克,足足出安全剂量十倍!

更要命的是,药方下方没任何备注。陈墨抬头看向窗外递方的女人,二十多岁年纪,穿着蓝色工装,裤脚沾着泥点,手里拎着个布兜,看样子是刚从家里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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