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知道。云琅也感激母后为我安排打算。只是,姚家应该很清楚,哪些人母后可用,也更知道如何应对这些人。
但在这件案子里,我们并无姚家参与的罪证,光凭一张嘴,最后也只是两方人吵上一场,不会占到半点便宜。
如果是我自己来做这个执刀人,以父皇最在意的海寇和定州海防为出点,姚家那些人反倒不敢难。
我不针对任何人,我只针对事。而事,是没有任何人有异议的。”
皇后此刻看云琅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同了。
她在想,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时候不一样的呢?
出嫁前那几个月,云琅一直被软禁,她也只派嬷嬷去了两回。
但,乐瑶落水那件事,乐瑶身边的宫人一口咬定,云琅拽了乐瑶进池子里,还疯似地把乐瑶的头给往水里按。
如果说,不慎拉了乐瑶落水,这是可能的。
但云琅怎么敢把乐瑶的头往水里按?
她自然不信,自然觉得那些乐瑶身边的宫人污蔑云琅。
如今看看眼前的丫头,似乎眼神都不一样了。
那份笃定,那份从容,这是从前绝对没有的。
皇后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下意识地抓了云琅的手。
“母后!”
云琅感觉到皇后情绪的波动,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刚要解释,皇后却突然释然了。
“你到底是长大了。起来说话吧!”
皇后稍稍松了些劲,拉了云琅起来。
“你说没有姚家的实证,那赵长安,你不准备用吗?”
说到这个赵长安,被带回了定州之后,那是油盐不进,一副你想杀就杀,想用刑就用刑,老子就是死活不张嘴的模样。
云琅让张义的人带去他们的院子看管。不必审,只要别让他死就行。
收到皇后消息后,云琅才让张义派人偷偷把赵长安给送到了京城。
“用是要用的。但若是直接把赵长安拉到朝堂上,且不说此人原就没有招供什么,就算有招供,到了朝堂上,他也会再翻供,反咬我与驸马或是大哥一口,反倒得不偿失。
既然姚家现在还不知道赵长安活着,这个人留着就还有很多用处。”
云琅说到这里抓了皇后的手,“母后,恕云琅暂时不能告诉你太多。我是想,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牵扯到母后,牵扯到长平侯。
父皇有意肃清定州官场,我便来做父皇手中的那把刀。
帝王皆讲究平衡之术,姚家如今在朝堂一家独大,父皇既想敲打姚家,但又不会真的让姚家失势。
所以,破庙的那场劫杀和屠村,最终的结果可能都会落到海寇头上。
哪怕父皇心里清楚真相是什么。
既是如此,我也不会在那件事上纠缠,只拿下定州官场便是。驸马不能腹背受敌,在这一点上,我与父皇的想法一致。”
皇后静静听着,目光在云琅那张明明很是熟悉,此刻却看着有些陌生的脸上徘徊。
云琅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母后是不是觉得我哪里说错了?”
皇后摇摇头,“你说得没错。母后只是很好奇,你出嫁不过一个多月,就能如此为驸马着想,你是喜欢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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