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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幸村自白番外(第1页)

第七章幸村自白—番外

我总觉得自己的人生里,藏着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

那是国中一年级的某个深夜,我第一次坠入那个光怪陆离的梦境。

画面里的色调是暖融融的,像午後晒透了阳光的棉被,可耳边的话语却陌生得像另一个世界的私语,带着硬朗又亲切的调子,缠绕着我醒不来。

我查阅很多资料,浏览了很多国家的采访。直到後来偶然间在林荫间遇见来自远方的游客——是了,梦里的人,说的是中国的方言。

梦里的女孩叫声声,大人们唤她名字时,尾音总是带着爽朗的调子,像秋日里掠过麦田的风。

她确实配得上这个名字,哪怕只是梦里模糊的声响,也清亮得像山涧的泉水。

我常看见她搬着小板凳坐在院子里,陪白发的老奶奶择韭菜,嘴里一刻不停地碎碎念,说今天的面要和得软一点,说隔壁家的小狗又偷了馒头。

她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更爱说话,对着案板上的面团说加油,对着刚出锅的面条说真香,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她的听衆。

为了听懂她的话,我开始自学中文。汉字的横平竖直像网球场上的界线,枯燥却充满仪式感。

我对着录音笔一遍遍模仿发音,哪怕依旧听不懂梦里的方言,却觉得离她近了些。

我知道她喜欢吃刚蒸好的白面馒头,常常就着咸菜就能吃下两个;知道她爱吃妈妈做的手擀面,淋上番茄鸡蛋卤,总能吃满满一大碗;知道她画素描时会不自觉地咬铅笔头,嘴角沾着铅灰也浑然不觉;知道她害怕打雷,每次雷雨夜都会缩在沙发角落,抱着一个兔子玩偶发抖。

她的人生在梦里缓缓铺展,像一幅慢慢晕染的水墨画。

我看着她背着画夹去美术班,回来时举着小小的奖杯,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看着她趴在书桌上看动画片,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神情专注又痴迷,可我始终看不清那些跳动的画面;看着她在安静的夜晚坐在阳台上,托着下巴发呆,月光洒在她身上,像一层薄薄的纱。

後来她长大了,褪去了稚气,穿上了大学的校服。毕业典礼那天,她穿着学士服,抱着一束向日葵,笑得格外灿烂。

再後来,她成了一名儿童绘画师,画册成功出版,扉页上印着她的名字。

部门的庆功宴上,灯光璀璨,衆人举杯。

她不喜欢哭,但是突然有一天她无力的倚在家中门口,嚎啕大哭。那天,她的父母永远离开了她。梦里的我站在她身边,伸出手想拥抱她,指尖却只穿过一片虚无。

从那以後,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眼底的光一点点熄灭,像被风吹灭的烛火。

最後一次梦见她,是在一个飘着细雨的清晨,她蜷缩在卧床上,脸色苍白,我听见她用方言轻轻说:“好想再吃一碗妈妈做的手擀面啊……”

梦醒时,枕巾湿了一片。我坐在床上,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她只是我梦里的人,是一段虚构的人生,可那份难过却真实得让我无法呼吸。我甚至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存在过,或许,只是神明在梦里编造出这样一个人。

我去了神社,虔诚的跪在神像下祈求,如果她真的存在,希望她能幸福快乐。

日子一天天过去,网球成了我生活的全部。全国大赛的奖杯,三连霸的目标,填满了我的思绪,那个叫声声的女孩,似乎渐渐被埋在了记忆深处。

直到那天,妈妈收到一个快递,是一本绘本,说是她手帕交的女儿出版的。

我本是抱着雪乃,陪她读睡前故事,随手翻开那本《兔兔的故事》时,指尖忽然顿住。

绘本里的兔子圆滚滚的,耳朵画得格外柔软,背景是大片大片的向日葵,笔触温暖又细腻——和梦里声声画的,一模一样。

我几乎是立刻就问了妈妈关于这本书的作者。妈妈说,那女孩叫桃沢羽生,是她好友的女儿,小时候还来过家里,和我一起在外祖家的苹果树下玩过。

“她那时候还分给你一个大苹果呢,”妈妈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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