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画纸上的人变成她,那恐怕就不是正经频道了。
沈以枝故作听不懂,上前圈住他劲瘦的腰,仰着头,一字一句道:“梦里有。”
梦里还真有过。
裴宴赫唇角翘意味不明地弧度,轮廓在迷离的光线下愈发分明。
瞧着天色不早了,沈以枝站直身体,“回家了。”
欲要往外走的架势。
裴宴赫扼住她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却把她重新拽回怀里。
他垂下眸,嗓音似乎透着引诱,“睡我这?”
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一瞬不瞬盯着她,像只摇尾蛊人的狐狸。
不知何时,沈以枝就被狐狸尾巴全然圈住,但她也不是吃素的,勾着唇反问:“有什么好处?”
裴宴赫缓缓扯唇,“我。”
“轰——”
有声音似乎在她的脑子里炸开,沈以枝怔了半天,都没个反应。
她属于那种又菜又爱玩,平时挑逗裴宴赫口头上或许还行,真要实操,她就慌了神。
裴宴赫像是看出她心底的兵荒马乱,漫不经心道:“洗澡没?”
都问上这么隐私的问题了。沈以枝额角青筋跳个不停,几乎是下意识地答:“洗了。”
甚至她现在身上都是轻薄的夏季睡衣。
裴宴赫松了领口最上面的两颗衬衫扣,“那我去洗,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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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
说实在的,沈以枝压根儿没心思等,她现在只想跑。
但认输?
不可能的事。
她端端正正平躺在裴宴赫的床上,心境跟上一次是全然不同。
周围无处不充斥着裴宴赫的味道,冷调的木质香混杂着淡淡薄荷味,不断萦绕在她身边,仿佛叫嚣着她的每根神经。
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忽然停了。
沈以枝嫌平躺着太僵硬,侧过身背对着,被子拉至肩头,心跳如雷贯耳,全身上下只剩下紧张。
感官全然聚集在身后。
直到另一侧床榻凹陷,冷冽的气息忽然靠近。
沈以枝被冷的浑身一颤,腰上倏地多出一只手。
裴宴赫揽住她盈盈细腰往身前带,胸膛贴着她的背,下巴搁在她头顶,不紧不慢道。
“睡这么远,怕我吃了你?”
他身上还带着点涩人的水汽,潮湿,黏腻,直往她骨子里钻。
沈以枝只能借着面前唯一未被侵染的空气,保持着清醒。
许是见她良久未说话,裴宴赫嗓音低缓,莫名让人心安:“在你没做好准备之前,不会碰你。”
尽管他欲望很重,但能忍。
沈以枝翻身,正对着他,懵懵懂懂问:“那你忍的会不会很难受?”
裴宴赫被她清亮的眸子盯着,有些无奈道:“没到那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