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德真:“杨兄身体不适吗?要不回去休息吧”
杨风华:“无事,昨天玩的太开心,今日便有些使不上劲,中午多睡会儿就好了。”
关今越:“孟怀仁有什麽动静吗?”
朱筑:“没有,都很正常。昨天他下山先去了饕香楼,另外三个也在,应该是一起吃了饭。然後去了一座宅子,在城中逛了逛就回来了。”
关今越:“那宅子是什麽地方?”
朱筑:“不知道,可能是他在城里落脚的地方?”
关今越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麽。
朱筑又问:“你说,昨晚上那封信到底是谁捡到了?”
关今越:“杨风华吧。”
朱筑:“我也觉得像他。”
和范昭比起来,杨风华的状态算得上差,一看就是思虑过重晚上没睡好。
关今越:“盯好了。”
不管是谁捡到这份信,都会有所行动。认不得字的会去想办法查,若是认得字,那也要找是谁写的。
朱筑非常炫酷的吹了个口哨,“瞧好吧,我办事,你放心。”
一连两天,两人都是照常上课照常下课,四人之中除了孟怀仁隔三差五往山长的清心居跑之外,谁都没什麽额外的行动。
朱筑:“这不对吧?他们没捡到信吗?”
关今越也不理解这是为什麽,只好说再看看。
杨风华确实捡到了信,只是她忽略了一件事,杨风华的姑姑嫁到了范家,他幼时常出入范家,与范家上下的关系很不错,他不仅认得那字,还认出来是山长的笔迹。
他和范昭非常默契地没有再提那天晚上的事,仿佛那真的只是一个玩笑而已。
牧德真依旧隔三差五闯祸,范昭只要看到便会罚他,只是惩罚力度小了不少,衆人都道牧德真终于把范昭这块儿臭石头磨软了,可把范盛给气个半死,范明诚劝了好久才拉住他去找范昭理论的腿。
下次旬假之後便是月考,崔俊达指着这次考试打翻身仗,这几日都在刻苦读书,连这些热闹都没心思看了,崔嘉年给他讲的时候,他还不耐烦地让他一边去,不要扰他用功。
孟怀仁见此讥笑道:“崔家的脑子大概都长在崔涉一人头上了。”
这话说的过分。高陵崔氏好歹也是建功立业的将门世家,祖辈世世代代守在高陵,未曾退让过半步。或许正是如此,养出来的後代心思单纯莽撞毫不知遮掩。
崔俊达时常对孟怀仁摆脸色,嘲讽他家破落,可他能怼回去的只有成绩。牧德真虽不赞同落井下石,但知他好面子,每次被骂都只能忍着,内心苦闷许久,生怕得罪崔俊达,便没有反驳。
出了气的孟怀仁心情好上许多,没有在意牧德真,只自顾自地聊起其他事情。
春色渐深,冰雪消融之际最易感染风寒,杨风华理所当然的中招了。这两日饭桌上都只有范昭丶孟怀仁丶牧德真三人。
晚膳之後,牧德真提着托厨房开的小竈敲门。
范昭看到牧德真毫不意外。自杨风华病倒後,他日日都来,有时提的补品,有时提的吃食。
范昭翻了一眼他提的东西,是银耳百合梨汤,“私开小竈,罚膏火银。”
这几日只要提了吃的来,范昭就是这一副嘴脸。
牧德真:“我自去交罚银,不必三郎出钱。”
罚他之後,范昭都会在第二天替他把罚银交了。他以前只替杨风华交过钱,这一出惹得管事连连称奇,于是范昭被牧德真化作“绕指柔”的谣言更甚。
范昭:“于理该罚,于情,我该谢你。”
自广善堂回来之後,范昭对他的态度大有不同,不仅同窗们惊奇,连牧德真本人也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