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
“怎麽可能?”
两道声音同时袭来,把牧德真吼的一愣。
牧德真看了眼因好奇瞧过来的小厮,“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牧德真和孟怀仁和人混住,不方便说话,三人一同去了范昭的住处。
夕阳洒在院门上,有些热,屋内有段日子没有人烟,有些渗人。
牧德真知他心急,主动开口道:“六郎死因可是有异?”
范昭点头,颤抖道:“他怕水,从不去水边,即便寻思也不该溺死。”
可他最後是自杀结案的,他们没有找到凶手。
牧德真:“我也是那天回去之後才发现被子里裹了封信。”
范昭找不到杨风华时来找过他问过,他当时说不知道,晚上睡觉时拆被子才看到信。
范昭:“你为何不……”
说到一半想起什麽,他没有再问下去。
牧德真:“想问我为什麽不交给官府?因为我当时心急,拆了你的信,里面什麽都没有,如若交给官府,怕是要不回来了。”
他从胸口摸出来一封有些厚的信,不好意思道:“未经同意私自拆信之事是我不对,要骂要打都随你。”
范昭的心思全在那封信上,一把夺过去拿出来。
牧德真见他就这麽视若无人地看起来,叹了口气,拉着孟怀仁离开。
孟怀仁不知为何也有些恍惚。
牧德真:“怀仁这是怎麽了?”
孟怀仁勉强笑道:“无事,只是有些突然。”
每日一同吃饭的好友转眼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牧德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抚上他的肩膀,用力握了握。
书院恢复正常运转,关今越也闲了起来。
朱筑:“方贺过来了。”
介于上次朱筑的失误,这次他时时刻刻盯着地图,方贺一脱离正常活动范围就引起他的注意,确认朝这边过来赶快报给她。
厨房人手不多,前一段时间赶前紧後给全书院的人送饭,着实忙碌。这几天放开後,厨房又恢复了以前偷闲的日子。
此时快到晚膳,并不是个碰面的好时机,方贺选在这会儿怕是有重要的事情。
厨房大夥儿聚在一起聊前几天的八卦,关今越知道的比他们多,无心再听,干脆站在门口等方贺。
方贺大老远就看门口有人,看清是关今越快步过去,正要开口被她一个眼神制住。
将人拉到角落後她问道:“什麽事?”
方贺喜欢她这种单刀直入没有废话都说话方式,“清心居少了一个人。”
看关今越陷入沉思,他补了一句:“那人我和你提到过。”
方贺上次来只提到三个人,山长丶管事丶和他一样的小厮。
关今越:“那小厮不见了?”
方贺:“管事说他自请回范府。可我之前问过他为什麽会主动做为山长泄欲这种事,他说家中父亲病重,很需要钱,山长答应替他父亲治病。”
那小厮很缺钱,巴不得山长需要他,怎麽可能会自请离开范府。
确实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