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菁一边在心里感叹,一边问猫狗行的老板:“我看对门那边正办温锅宴,他们家今天刚搬过来?”
“可不是,昨天才来的,今儿闹哄了半晌,听说家里男人在衙门当差,颇有些能为。”
杨菁回头看了眼:“我怎么记得,前天后半晌那会儿路过,看见这家在搬家?”
“对喽,前天从大早上就开始,各种家具箱子进进出出,听说是以前屋主留下的那些旧家伙事都不要了,给人家这家腾出地方来,要全换新的,有钱得很。”
“人家以前那家,十几年前也颇富贵的,只是子孙不济事,早两年阖家搬走避祸去了,可留下的家具都不差。”
杨菁颔,把手里的猫窝分给周成帮她拿,就匆匆往卫所去,一到卫所,喝了口水就叫暗了的白望郎,叮嘱他们赶紧核查一下,前日后半晌,负责搬家的那些车马都是哪家车马行的,去了何处。
周成愣了愣。
杨菁笑道:“周同前天傍晚回家时,家里东西都被偷光了,也就是说,东西被偷的时候,天肯定还没黑。”
周成恍然大悟:“他住的巷子十分热闹,商铺众多,来往的行人也多,丢了那么多东西,往外搬一定很显眼!”
杨菁颔。
那周同人在禁军,已经算是相当有出息,这年头讲究远亲不如近邻,人们都颇热情,贼人光天化日之下搞这么大的动静,一旦被人瞧见,肯定有人呼喊帮忙。
既然现在没有,那总不能是所有人都瞎了眼看不见,必然是大家看见了,却没当一回事。
正好隔壁邻居换了新人,两家毗邻,不过一墙之隔,把车一停,一挡,谁还认真看是从哪家搬出来?
周成赶忙亲自跑一趟暗了。
其实他不大喜欢去暗了,白望郎还好,可暗了的暗子,瞧着多是一脸苦相,让人见了心里难受。
这‘暗了’自建成之日起,白望郎遍及京师各地,偌大的京城每天生很多很多的故事,绝大部分他们都看在眼里,记录于纸上,汇总到小小的塔楼内。
“按理说他们应该是这世上最通人情世故的人之一,偏偏却只能离群索居,唉,暗子的身份永远不能曝光在太阳下,不能结交朋友,不能和任何人多说半句闲话。”
“我看咱们暗了的暗子们,但凡不是在出任务,几乎都把自己当成哑巴,日子过得一定很辛苦。”
周成拿着一叠资料回来,坐下就忍不住嘀咕了几句。
杨菁:“……”
行吧,一个人的脑补,别人也管不着。
暗了的动作十分麻利,很快就查得清清楚楚,那日替周同家邻居搬行李的,是京城挺有名的车马行,董记的人。
杨菁想了想,也不耽误,与周成一起带着人赶到董记,对方一听他们的说法,顿时吓了一跳。
“官爷,这话可不能乱讲,咱们做生意要的就是‘信誉’两个字,坏了口碑,哪里还能有生意做?”
董记赶紧翻了记录,“永宁巷,确实有,但没出什么乱子,正常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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