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岁遗珠,当是这幅《月下蝶影》!执事举着春桃的临摹画,诸位请看这蝶粉,月光下泛幽蓝,实乃神来之笔!
满座贵女凑过去看,赞叹声此起彼伏。
苏晚晚的指尖掐进掌心,嘴角却还挂着笑:这画倒有几分我《百蝶图》的神韵。
我起身,广袖扫过案几:诸位可知,真正的《百蝶图》,是用一百只活蝶碾粉绘成?
满座哗然。
裴玉笙捏着茶盏的手顿住,柳如絮瞪圆了眼:沈姑娘,这可不能胡说!
我有契据。我展开拓印的纸,上月初二,苏姑娘通过二夫人私账,从墨香斋购得夜光蝶翼粉三两,需活蝶百只碾磨。我又举起显影后的信,这是她给画师的指令:画成后,焚原稿,银三倍——诸位,原稿都被烧了,她拿什么证明自己是作者?
苏晚晚突然站起来,裙裾扫翻了茶盏:你血口喷人!
那粉是我让人采的干蝶翅,哪来的活蝶
干蝶翅的粉是灰的。我取出从《百蝶图》刮下的粉,这是活蝶的,带蝶翼上的鳞粉,在月光下才会泛蓝。我转向执事,劳烦掌灯。
侍从捧来月光灯,淡金色的粉在光下泛起幽蓝,像极了无数细碎的眼泪。
还有这画。我指着春桃的临摹作,右第三只蝶的翅尖有道细痕。我转向苏晚晚,你的《百蝶图》里,同一只蝶的翅尖,是不是也有这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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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色瞬间惨白。
我让人展开她的原画——果然,那只蝶的翅尖有道极细的裂痕,和临摹画分毫不差。
若此画真出自你手,我逼近她,为何连瑕疵都一模一样?
你偷学我的画!她尖叫着扑过来,指甲刮过我的脸。
春桃立刻拦在我身前,两个嬷嬷上来按住她的胳膊。
我学的是你的罪证。我扯住她的衣袖,而你——连抄袭,都抄得如此彻底。
裴玉笙地撕了手中的临摹画,蝶粉簌簌落了她满裙:原来这,是拿百条命堆的。
柳如絮攥着帕子后退两步:我前日还夸你画得妙苏姑娘,你好狠的心。
苏晚晚的簪歪在鬓边,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上:不是的我只是想画得更好
更好?我冷笑,你用百只蝶的命换自己的名声,这叫?
人群渐渐散开,没人再看她。
她踉跄着后退,手中的《百蝶图》地摔在地上,被人踩了道鞋印。
春桃替我披上斗篷,低声道:小姐,方才我让人盯着苏姑娘的院子,她今夜烧了所有画具。
我望着窗外的月亮,银辉落在青瓦上,像极了画里的蝶粉。她烧的不是画,我轻声道,是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资本。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话术反击·初级】技能激活完成。
夜风掀起窗纱,送来一缕焦糊味——是从苏晚晚院子里飘来的。
我知道,她不会就此罢休。
就像被拔了刺的玫瑰,反而会用断茎扎人更狠。
第二日晌午,相府里传开话:苏姑娘闭门三日,每日在佛前抄经,说是悔过自新。
第四日清晨,我站在廊下看海棠,春桃捧着茶盏过来:小姐,二夫人房里的周妈妈方才去了苏姑娘院子,怀里揣着个锦盒,裹得严严实实。
我望着院外的青墙,晨雾未散。
有些事,才刚要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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