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世人披礼义外衣吃人,可你呢?我抹去唇角血迹,声音里裹着冰碴,真当刑具,逼人自毁亲族——你不也是在吃人?我举起染血的手,真正的痛,从来不是说了什么,而是被迫只能说实话!
第三道言刃在唇间凝聚时,心头突然剧震。
有什么东西从记忆里漏了出去——那只陪我五年的雪猫,毛色像新下的雪,总爱蜷在我膝头打呼,可它的名字我竟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姐姐
微弱的抽泣从角落传来。
我转头望去,阴影里蜷着个瘦小女孩,十四五岁的模样,身上的粗布衣裳沾着草汁,腕上有道道红痕,像是被藤条抽的。
她缩在石缝里,手指抠着青苔,指甲缝里全是泥:她说只要我能让她听见万人忏悔,她就能变成神仙
我蹲下身,伸手要扶她。
她瑟缩了一下,却没有躲开。
触到她手的瞬间,我倒吸口冷气——那双手比冰还凉,指节上全是草汁染的绿,像泡在毒液里的竹枝。那你想要变成神仙吗?我轻声问。
她摇头,眼泪大颗大颗掉在青石板上:我只想回家可我没家了。
我把她抱起来。
她轻得像团云,瘦得能摸到肋骨。
言婆的残魂还在嘶吼,可我突然觉得那些声音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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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母株下的尸骸,轻声道:今日,我不为你复仇,也不为你审判——我只为这个孩子,烧了你的道场。
银茧在胸口剧烈搏动,第四道言刃凝聚成实质的银光。
系统提示音几乎要震破耳膜:顶级谋士·心战统帅,倒计时:——言与谎的边界正在重构。抬头望去,天上的血月不知何时裂开道细缝,像块被敲碎的红宝石。
地窟外的雨还在下。
我抱着小芽往出口走,老画师举着伞追上来,伞面几乎全倾向我们这边。
小芽缩在我怀里,像片被雨打湿的叶子,指甲掐进我衣袖,把绣着的玉兰花都扯皱了。
姐姐她贴在我颈窝,声音闷闷的,月亮要升起来了
我摸了摸她顶,没说话。
风裹着雨丝灌进来,我望着地窟深处逐渐熄灭的幽光,忽然想起顾昭珩说过的话:等你赢了这局,我陪你看尽大宁的荷花。现在他的声音在记忆里有些模糊,可没关系——等我把所有阴谋烧成灰,他会重新走进我的眼睛。
小芽的手指突然攥紧我的衣襟。
我低头看她,她正盯着天空,眼神里全是恐惧。
我轻轻拍她后背,像哄那只记不起名字的雪猫。
等出了地窟,雨势小了些。
老画师的伞骨上挂着水珠,滴在青石板上,出清脆的响。
小芽的身子还在抖,我把外袍裹紧些,抱着她往相府方向走。
前面的路还长。但至少,今夜之后,不会再有人被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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