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敢用蛮力对待这些昂贵的礼服。万一刺啦一声,她怕自己这辈子贴进去都不够赔的。
于是言真只好扬声叫SA进来帮忙。
话一出口,却又懊悔了起来。
……昨晚实在是有点过分了。
她的肩膀丶後背丶脖子,都是痕迹。
甚至肩头还有一个完整的牙印——究竟是什麽时候咬的?
言真绝望地闭眼,已经准备好接受SA异样目光的洗礼——但愿柏溪雪和她们签了保密协议吧。
刷拉,帘子被拉开了。
一双手搭上了言真肩膀。
却不是SA,而是柏溪雪。
言真被压到镜前,感受到柏溪雪的手抚过自己的肩头,然後落下一吻。
头发挽起来倒是很方便被亲,言真攥紧裙摆,不敢发出声音,任由柏溪雪的唇齿轻轻重重,从肩膀流连到後颈。
而她只能被压在巨大的镜子前,目睹这一切。
很衬你。
柏溪雪在她耳边轻声说,语气愉悦,不知道是在夸衣服,还是在夸她肩膀上的痕迹。
挽起来的头发也很方便看到红透的耳垂。
薄薄一片,通红滚烫,柏溪雪忍不住凑过去舔了舔。
又用牙尖咬了一下。
言真的身体狠狠抖了抖。
“别太过分了。”她咬牙切齿地低声说。
声音却好像在颤。
柏溪雪第一次发现,在试衣间接吻,其实挺有趣的。言真面皮薄,只要外面有人,怎麽欺负都不吭声。
只会用眼睛瞪她,可是眼睛被亲得起了雾,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撒娇了。
她顺手把言真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拿掉,捕捉到对方眼神一瞬失焦。
柏溪雪趁机亲过去。眼镜被她随手搁在桌上,金属碰撞,泠泠一声轻响。
卡住的拉链被松开,却是蛇行般柔滑无比地向下拉。
带着些许凉意的指尖探进来,握住言真的腰。後背暴露大片肌肤,接触冰冷玻璃镜,让她忍不住抖了抖。
柏溪雪似乎发现了,她轻轻调整了姿势,用手护住言真,隔开镜子。
现在轮到她的手臂一片冰冷。柏溪雪心里无端叹息一声,用额头抵住言真的额头。
鼻尖相触,碎发落到言真脸上,柔柔痒痒。她擡眼,看见柏溪雪垂着眼,似乎有些出神。
试衣间重新被寂静笼罩。
言真眨了眨眼,主动用手环住了柏溪雪的腰。
“你在发呆?”
她柔声问。
“没有啊。”
“但你看起来像有心事。”
“……”
柏溪雪沉默,片刻之後,她冷不丁问:“刚才我说的那些话,你生气吗?”
“哪些?”
“……别装傻,”柏溪雪咬牙切齿地说,声音有点气鼓鼓,“就是刚才沈浮在的时候,我说的话。”
怎麽自己倒是先生起气来了。言真忍不住有点无奈地笑。
但她还是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尽量坦诚地说:“当时确实有点生气,但之後想了想,其实还好。”
“毕竟都过去了。”她低声说。
柏溪雪哼了一声,却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