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哽,再不敢作声,她们是阴了应朗,不然她们的确打不赢,不过好面子死不承认,对方只得转移话题反唇相讥。“你只是把应朗当你的一条狗使唤罢了,来这为谁出头呢,应朗为阮宁,你为应朗,是不是觉得忠犬难弃,所以后悔了想把应朗捡回去继续使唤了。”身子比脑子反应更快,对方挨了许之瑾一拳,意识模糊间听到了许之瑾的回答。声音脆弱到像紧绷的弦,一拉便会断。“她不是。”“应朗不是。”没人在意许之瑾的回答。许之瑾紧绷的那颗弦彻底断了。许之瑾走了出去,与阮宁视线相接,阮宁注意到,除了衣服脏了,手背破了皮之外,没有其他外伤,阮宁顿了顿还是开口。“许学姐会打架?”许之瑾蹲下,查看应朗的伤口。“会,但和那三个一样,只会些下作手段,比不得应朗这种学拳击的。”阮宁好奇的不是这个。“你会打架,但应学姐不知道,你能自卫,但应学姐处处护着你,你瞒了她那么多事情,把她的尊严和骄傲踩在脚下侮辱了一遍还不够,现在后知后觉她的好了,又想靠这种方式帮她以此来求和。”“应学姐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即便你想求和,应学姐也不会答应的。”她和应朗的事,关这个小屁孩什么事,幼稚的作对情绪作祟,许之瑾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不会吗?”阮宁认真想了想,应学姐那么听许之瑾的话,许之瑾求和的话,应学姐会答应吗?会答应吧?会没有犹豫地答应。越想越心塞,应学姐怎么就对许之瑾这么好呢,怎么就这么喜欢她呢。许之瑾念着应朗的好,自然是有信心说出这样的话的,可心底的不甘却像幼芽,可应朗每次对她的好,就像往贫瘠的土壤上洒一点水,助长幼芽的生长,她的不甘在冒头,克制不住想要靠近,她的喜欢,已有参天之势,难以阻挡,而她也不愿再阻挡。为了避免自己失控,她和应朗愈行愈远,可遇上应朗的事,她还是想也未想就来了,许之瑾啊许之瑾,你真该看看自己糟糕的自制力。她有些时候挺佩服阮宁的直接的,比如现在。“不管会不会,我喜欢应学姐,就不会希望任何人伤害到她,你也不行。”许之瑾抬眼看面前这个大放厥词的情敌。“说得好,但你没做到。”阮宁:“……”能不怼我吗?许之瑾就爱看情敌吃瘪的样子。“我还是你救命恩人。”阮宁不认。“你不是,应学姐是,你不是来救我的,你是来帮应学姐的。”阮宁没说错。她这个情敌,愚蠢也聪明,懦弱又勇敢。矛盾至极。“你也喜欢应学姐。”阮宁不留余地的道明她的心事。许之瑾将应朗扶起,搭在自己肩膀上。应朗依旧昏迷,脸色是病态的苍白,应朗听不见,许之瑾才敢放心说。“是又如何?”“她干干净净的,我不该染指和玷污她。”阮宁想起许之瑾家里那些破事,难得没有和她作对,附和了一句。“确实,自己一身骚,就少来插手。”许之瑾扶着应朗往外走,离开了黑暗,再度踏入光明。“同样的道理送还给你。”“况且。”“我一直没把你当对手。”许之瑾没带应朗回自己家,太乱,太破,也太脏。许之瑾随阮宁回了阮宁家,所幸阮宁家有医药箱,药物也比较全。阮宁想帮应朗上药,被许之瑾一个眼神挡了回去。“不会就别来添乱。”阮宁步子一顿,乖乖停住,许之瑾扶应朗去了阮宁卧室。扶应朗躺好后,极快地扒了应朗衣服,上药,包扎,行云流水鲜有停顿。许之瑾眼神一直避免触到应朗皮肤,白,又沾染上了红。破碎的美感,触目惊心。许之瑾收整床上的医疗箱,应朗却忽地翻身,正面向她。许之瑾睫毛一颤,睡的并不舒坦,应朗往许之瑾的方向蹭,距离一瞬间被拉进,许之瑾情不自禁地靠近。太近了。呼吸交缠,薄唇明晃晃在她眼前。想凑近,想献出自己。不过毫厘,许之瑾止住动作,阮宁开门的声音惊醒她,阮宁随之撞破这一幕。似笑非笑的声音满是讽刺。“怎么不亲下去,你不是最爱干这种龌龊事吗?”许之瑾起身,将阮宁的身子撞开,走向屋外。“比不过你。”浑身尖锐的刺,阮宁下意识一退,回神后,许之瑾已经离开她家,连同身上的气息一并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