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梁如悔组织大家进行了病例讨论,纪安禾主讲。
师徒俩刚一见面,似乎都还带着昨晚尴尬的情绪,纪安禾趁着其他人还没过来,小声说:“老师,昨天是我情绪不好,连带着对您的态度也不好,对不起。”
梁如悔笑笑,“谁还没有有情绪的时候,ppt做的不错,等会你来讲。”
“好的。”
过了昨晚,纪安禾显然已经平复心绪,几乎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分析病例,抛出问题让一些规培生和进修医生回答。
她中午没来得及吃饭,讨论结束后便急匆匆到一楼便利店买吃的。
排队付款时,前面站着一个穿着黑衣黑裤的高大男人,身影有些眼熟,她咽了咽口水,冷冷的喊出他的名字:“喻星。”
◎陆谨川,我们结婚吧。◎
前面的男人身形有一瞬的僵硬,他转过头看向身后,两人对视的瞬间,纪安禾能感受到他的紧张。
五年不见,喻星并不像纪安禾想象中那样,潦倒落魄,他依旧浑身的奢牌logo,腕上的手表价值不菲,只是精神头不如当年,看向她的眼神有些闪躲。
纪安禾鼓起勇气说:“我们谈谈吧。”
下午还要上班,纪安禾也不能走远,两人一起去了医院里的咖啡厅。
纪安禾现在确定自己那日看到的人就是喻星,只是奇怪的是此刻他就坐在她的面前,她却没了那日的惊慌与恐惧,也许是因为这儿是医院,周边全是人流,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
喻星微微垂着头,整个人看起来很不自在,说话的声音也有些低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纪安禾道:“有一阵儿了。”
喻星不自然的搓着手,抬起上眼皮瞄她,她比过去还要漂亮,是更加让男人心动的漂亮。
他犹豫了片刻问道:“你和谨川哥见了吗?”
“嗯。”
“那你们现在在一起吗?”喻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问的这个问题,但他很想知道答案。
纪安禾看着他没回话。
喻星心中有数,反倒比刚才放开了一些,“我在你们医院都待了小半个月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你。”
“你在这儿做什么?”
“陪护。”他说罢又补充了一句,“我妈妈做了个大手术,在住院。”
纪安禾“哦”了一声,并不关心他母亲的身体状况。
“你现在还在当警察吗?”她记得当时喻星已经进了市局工作。
这话像是触及到他的痛处,他突然握紧拳头,死死盯着她,那眼神很是摄人,纪安禾心跳开始加速,但面上依旧平静的回望着他。她需要这个答案,想要知道他有没有为当日犯下的罪行买单。
喻星一口气泄了下来,“我开了间酒吧。”
“那件事儿发生之后,我我被逼着辞职。”喻星自嘲的说:“当时我父母都去求他,希望他抬抬手,把我工作给保住,但他却说如果再来求,别说工作,他会直接送我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