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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姐我快累瘫啦…”任源嘟囔着拽动行李箱,轮子卡在门槛出尖锐刮擦声。两只箱子像灌了铅似的纹丝不动。
林恺从她手里接过拉杆,箱子轻巧地越过门槛。“装这么多东西,你是要把整个家都搬去北京?”
“都是必需品嘛…”她揉着红的手心。(回头要记得把耿鬼塞进随身包里)
他提起两个箱子摞在一起,肌肉线条在卫衣布料下隐约浮现。“明早八点准时起床,别让我去被窝里捞人。”
“知道啦——”她拖着尾音,指尖无意识绕着睡衣蝴蝶结打转。
林恺指着卧室门口的箱子“明早让张哥搬,你现在。去洗澡,洗完直接睡觉,别让我在电竞房逮到你。”
“知道啦——”她拉长音调,手指绞着睡衣蝴蝶结,“中午的飞机,八点起床也太夸张了…”
“有备无患懂不懂?”林恺推着她后背往楼梯方向带,“上次是谁赖床到十点差点误了高铁?”
她瘪着嘴往下走,木质楼梯被踩得咚咚响。(老古董!提前四个多小时起床根本是浪费生命!)
指尖划过扶手雕刻的葡萄藤花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
三楼走廊灯已经熄灭,只有主卧门缝漏出些微光。
(恺哥哥现在会在做什么呢?洗澡?还是又在看那些无聊的ppt?)
浴室门被用力推开,草莓味的沐浴露挤了满满一泵。
(要是偷偷溜去电竞房…应该不会被现吧?)热水冲在脸上时她又立刻否定了这个念头。(不行不行,上次偷玩被没收了vr眼镜呢…)
她对着雾气朦胧的镜子皱鼻子,(或者至少把新买的游戏机藏进行李箱夹层…)
任源在床上辗转反侧,空调被紧紧缠绕在腿上像条挣脱不开的蛇。
黑暗里她睁大眼睛瞪着天花板上模糊的纹路,北京之行的种种可能画面在脑海中翻涌——荣思沐纤细的手臂自然挽住林恺,两人在会议间隙交换只有彼此才懂的眼神,酒店长廊里可能生的“意外”碰面,甚至深夜房间门缝下透出的暧昧光影……
她突然从床上弹坐起来,散乱的双马尾甩在肩头。(凭什么她就能理所当然站在恺哥哥身边?)
手指死死揪住耿鬼玩偶的耳朵,晚饭时林恺随口安排的行程在耳边回放“圆圆跟着荣总监好好学习会议记录规范”——连工作分配都透着亲疏远近。
睡衣领口被扯得歪斜,汗湿的布料黏在锁骨肌肤上。
她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来回踱步,月光将身影拉长又压短。
(要是当初在电影院勇敢一点……要是那天没有那通电话……)
指甲深深陷进玩偶绒毛里。(我明明比她更早认识恺哥哥……)
窗外驶过的车灯在天花板投下转瞬即逝的光斑,映出她咬得白的嘴唇。
突然停住脚步,指尖轻轻按在小腹下方。
那个从未被触碰的地方正隐隐烫,就像每次靠近林恺时那种熟悉的燥热。
她咬着嘴唇退回床边,手指悄悄探入睡裤边缘。
(反正在他眼里永远都是小孩子…)
指尖触到细腻的肌肤时轻轻颤抖,脑海中浮现出林恺在健身房换衣服时偶然看到的腹肌线条。
想象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此刻正抚过自己腰侧,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恺哥哥…”细碎的气音消失在枕头里。她蜷缩着身子,模仿着记忆中荣思沐那种慵懒的腔调,膝盖不自觉地相互摩擦。
(要是能让他看着现在这样的我…)
手指的动作渐渐急促,床单被攥出凌乱的褶皱。在达到顶点的瞬间,她突然把脸埋进耿鬼玩偶,堵住即将溢出的呜咽。
高潮后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她望着窗外泛白的天色,用最后一点力气把扯坏的睡衣塞进衣柜底层。
(明天…一定要让他看见不一样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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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敲门声像榔头砸碎梦境,任源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梦里林恺的手指正沿着她脊椎缓缓下滑,现在却变成门外真实的叩击声。
“来了来了!早醒了!”她闭着眼跌跌撞撞冲去开门,睡衣腰带不知何时松开了,丝绸布料顺着肩头滑落。
清晨微凉的空气贴上裸露的肌肤,胸前两点蓓蕾在透过窗帘的阳光下微微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