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氏也立刻把红肿的手伸过去,哭天抢地:“里正叔!疼死我了!那蛇肯定有毒!我要死了!您可得严惩这狠毒的小贱人!”
姜正德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小王氏的手,确实肿了,但他久经世事,哪能看不出王氏婆媳的伎俩。他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院子、被推倒在地眼圈红肿的张氏、吓得瑟瑟抖的三个孩子,最后落在虽然一身血污狼狈、却脊背挺得笔直、眼神清亮毫不畏惧的姜妙身上。
“怎么回事?”姜正德沉声问道,目光主要看向姜妙,语气相对平和。
姜妙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先是规规矩矩行了个礼,然后才不卑不亢、条理清晰地说道:“里正爷爷明鉴。我今日上山想挖点野菜,运气好,在林子里现一头刚死不久、被野兽啃掉大半的野猪,就壮着胆子割了点剩下的肉回来,想给娘和弟弟妹妹熬口汤喝,补补身子。”
她刻意强调“死猪”、“被啃过”、“剩下的”,点明来源并非狩猎所得,降低价值感。
“刚到家,奶和大伯娘就带着大堂哥来了,非说我们偷藏肉食不孝,要闯进来抢。我娘拦了一下,就被大伯娘推倒在地。我辩解了几句,奶就要打我,大伯娘更是要强行闯进灶房搜刮。”
她指了指小王氏的手,语气带上几分委屈和无奈:“至于大伯娘的手……我家这院子破旧,经常有些长虫鼠蚁出没,刚才大伯娘冲得太猛,估计是不小心惊扰了藏在门帘后的小蛇,才被咬了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哪能指挥得动蛇啊?还请里正爷爷明察。”
她这番话,半真半假,既说明了肉的来源(捡的死猪),又点明了王氏婆媳的蛮横霸道(闯门、推人、抢掠),还把自己和小白摘得干干净净(蛇是自家长的,咬人是意外)。
逻辑清晰,态度坦然,对比王氏婆媳的撒泼胡搅,高下立判。
围观的村民纷纷点头,低声议论:“我就说嘛,妙丫头一个女娃,哪能打到野猪?”“捡点死猪肉怎么了?王氏这也太霸道了!”“分家了还来抢东西,推搡弟媳,像什么话!”“那蛇咬得好……啊不是,咬得是有点巧哈……”
姜正德听着两边说辞,再看看现场情况,心里早已明镜似的。他本就对王氏平日苛待二房有所耳闻,如今更是厌恶她这般泼妇行径。
他猛地一杵拐杖,对着王氏厉声道:“王氏!你闹够了没有!分家文书白纸黑字,你们当时怎么说的?现在看二房有点东西就来抢?还动手推搡妇孺?强闯民宅?我们杏花村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王氏被训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兀自嘴硬:“可是……那肉……”
“那肉是妙丫头从山里捡回来的!那就是他们二房的东西!跟你,跟老姜家,没有半个铜子的关系!”姜正德毫不客气地打断她,“别说只是点死猪肉,就是她捡了金山银山,也轮不到你来抢!再胡搅蛮缠,我就开祠堂,请族老们来评评这个理!”
一听要开祠堂请族老,王氏彻底怂了。她最重脸面,真闹到那一步,她以后在村里就别想抬头做人了。
小王氏还想说什么,被王氏狠狠瞪了一眼,只能捂着红肿的手,不甘心地闭嘴。
姜正德又看向小王氏:“至于你,闯人家门受的伤,自己找郎中看去!别想赖别人!再让我知道你们来二房这里撒泼抢东西,别怪我不讲情面!”
一番疾言厉色的训斥,彻底压下了王氏婆媳的气焰。两人颜面尽失,在村民指指点点的目光下,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王氏狠狠剐了姜妙和张氏一眼,那眼神怨毒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却不敢再放肆,最终只能灰溜溜地撂下一句“我们走!”,便拉着小王氏,在姜大宝不知所措的跟随下,狼狈不堪地挤开人群走了。
闹剧终场。
姜正德这才缓和了脸色,对姜妙道:“妙丫头,以后再有这种事,直接来找我。好好照顾你娘和弟弟妹妹。”他又看了一眼姜妙身上的血污,叹了口气,“赶紧收拾收拾吧。”
“多谢里正爷爷主持公道。”姜妙真诚地道谢。
送走了里正和看热闹的村民,关上院门,小院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张氏腿一软,差点又坐下去,被姜妙和云轩扶住。她看着女儿,又是后怕又是欣慰,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妙儿,幸亏有你……”
今天若是没有妙儿据理力争,没有那诡异通灵的小白蛇,没有里正恰好赶来,那点救命的肉,绝对保不住。
姜妙拍拍母亲的背,眼神却望向老宅的方向,没有丝毫轻松。
王氏婆媳今天吃了这么大亏,以她们睚眦必报的性子,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里正能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
想要真正安稳,就不能总指望别人来主持公道。
必须自己足够强大,强大到让她们连招惹的念头都不敢有。
她需要钱,需要势,需要能彻底碾压这些蝇营狗苟的力量。
看着惊魂未定的家人,姜妙心中的计划更加清晰和迫切。
先,把这些肉,变成实实在在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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