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慢慢从竹丛里走出来,头埋得低低的,肩膀微微耸着,活脱脱当年那个任人拿捏的废柴:“张师兄忘了?我是林风啊,以前给您送过灵米的。”
“林风?”张虎皱着眉想了半天,突然嗤笑一声,笑得脸上的横肉都在抖,“那个被废了丹田的废物还活着?你还敢回青云宗?”
他上下打量林风,见林风穿着粗布衣,气息也就凡人的样子(林风故意收敛了修为),眼里的警惕瞬间变成了赤裸裸的轻蔑:“怎么?在外头讨饭吃不下去了,想回来给老子当狗?也是,像你这种废物,除了摇尾巴,还能干啥?”
跟班们哄堂大笑:“虎哥,这废物当年给您提鞋都不配!您让他滚,别脏了这儿的地!”
林风低着头,嘴角却悄悄勾起一抹冷弧。
就是这种感觉。
这种把人踩进泥里还嫌不够,非要再撒把盐的傲慢。
他缓缓抬头,脸上的怯懦像潮水般退去,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子:“是啊,回来讨点东西。”
“讨你妈的……”张虎的脏话刚出口,突然感觉一股磅礴的威压压过来,像座山似的砸在胸口,他手里的剑“哐当”掉在地上,脸瞬间白了,“你……你是筑基后期?!”
林风没说话,只是一步步往前走。每走一步,脚下的竹叶就“呼”地飞起一片,竹林里的鸟“哗”地惊飞一群,三个跟班吓得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裤裆都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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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林风!你到底是谁?!”张虎吓得连连后退,后背撞在石狮子上,声音抖得像筛糠。
“你说我是谁?”林风笑了,笑声里带着冰碴子。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已经到了张虎面前。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竹林里炸开,比当年张虎打他的那巴掌响了十倍。张虎像个破麻袋似的飞出去,撞在石狮子上,“哇”地吐出一口血,两颗门牙混着血沫子掉在地上。
“你……你敢打我?”张虎捂着腮帮子,眼里又惊又怒,“我可是内门弟子!我师父是……”
“你师父来了也救不了你。”林风蹲下身,一把揪住他的头,强迫他抬头,“凝露草在哪?”
张虎疼得脸都扭曲了,眼里满是恐惧:“在……在屋里柜子里……”
“刘成呢?”
“他……他跟长老去迷雾森林历练了……”
“很好。”林风松开手,张虎“啪”地摔在地上,“还得我再跑一趟。”
他弯腰,像拖死狗似的拎起张虎的后领,往院子里走。
雪绒驼从竹丛里窜出来,对着地上哀嚎的三个跟班龇牙咧嘴,还抬起后腿,在他们裤腿上撒了泡尿。
这报复心,跟它主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林风回头望了一眼青云宗深处那座最高的阁楼,飞檐翘角,隐在云雾里,杀了刘成张虎,一定会引来青云宗的长老。
一定要快,
在他们现之前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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