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比尼夫人交游广阔,”她的目光转向布雷司,“而罗齐尔家族与《巫师周刊》……”
伊丽莎白立刻接口:“我妈妈认识那里的编辑!”
“很好。”茜茜的视线扫过全场,“这不仅仅是针对穆迪,更是为了我们自己。如果今天他们可以随意折辱一个马尔福,明天就可以用更卑劣的手段对付在座的任何一位。斯莱特林的荣耀不容玷污,而守护这份荣耀,不能只靠沉默和忍耐。”
她的话语像投入静湖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一种共识在沉默中凝聚。尽管各怀心思,但在维护斯莱特林整体利益和纯血尊严这一点上,他们的立场前所未有地一致
她的指令清晰、迅,分配合理。这不是一时冲动的报复,而是一场有预谋、多管齐下的舆论与法律战。
当天下午,关于“疯眼汉穆迪无故将马尔福家的独子变成白鼬羞辱”的消息,就已经裹挟着各种细节,如同病毒般在霍格沃茨城堡的每一个角落蔓延。潘西和她的小圈子功不可没,她们没有刻意煽动,只是“客观”地描述了当时的情景——德拉科仅仅是与波特生了口角,穆迪便从背后偷袭,施加了恶毒的变形咒,并像操纵玩偶一样迫使他在所有人面前出丑。
伊丽莎白的母亲通过其在《巫师周刊》的关系,一篇并未指名道姓但细节翔实的文章开始流传,描述了“某位形象受损的前傲罗”在霍格沃茨针对一个学生,该学生曾与这位傲罗有私人方面的冲突,引的巨大争议和学生恐慌。
卢修斯·马尔福在得知儿子遭遇后勃然大怒。马尔福家族的影响力开始高效运转。魔法部内部,对穆迪教学资格的质疑声浪骤起。数位威森加摩成员,包括一些原本中立的家族,也对此事表示“严重关切”,认为这破坏了学校的平衡与安全。压力如同无形的巨网,迅收拢,直指霍格沃茨的校长室。
猫头鹰棚屋变得异常忙碌。数只来自不同家族、带着不同纹章的猫头鹰,携带着措辞严厉的信件,飞向了校长室。
晚间,斯内普教授从校长室回来时,脸色比平时更加阴沉,但紧抿的嘴角却透着一丝冰冷的满意。他没有多说,但在当晚的魔药课上,他给斯莱特林又加了二十分,理由是“在遭遇不公时保持了难得的冷静与克制,并积极寻求合法途径解决问题”。这无疑是一个强烈的信号。
第二天早餐时分,礼堂里的气氛格外微妙。斯莱特林长桌一片肃穆,每个人都挺直了背脊,脸上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冷漠。德拉科坐在茜茜旁边,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傲慢,甚至比以往更盛。
当教工餐桌上的教授们陆续就座时,所有人都注意到,邓布利多校长的表情异常严肃,而阿拉斯托·穆迪,则紧绷着脸,他那只魔眼疯狂地转动着,另一只正常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盘子,仿佛要用目光将它烧穿。
用餐接近尾声时,邓布利多站了起来。礼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在大家开始新一天的学习之前,”邓布利多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角落,“我有一件事需要宣布。关于昨天在门厅生的那件不幸的事件……”
他简要地陈述了事实,语气客观,没有偏袒任何一方,但强调了“教师对学生使用魔法,尤其是具有惩罚和羞辱性质的魔法,必须严格遵守规定,并以教育为目的。”
然后,他转向身旁:“阿拉斯托,我想,你有话要对小马尔福先生和斯莱特林学院说。”
整个礼堂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穆迪猛地站了起来,他的木腿与地面碰撞出“咚”的一声闷响。他脸色铁青,疤痕扭曲,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更吓人。他那只正常的眼睛死死瞪着斯莱特林长桌的方向,尤其是茜茜和德拉科,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出魔杖。
漫长的、令人窒息的几秒钟过去。
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声音,粗哑、生硬,充满了压抑的怒火,但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
“我……为我昨天……对马尔福先生……使用的……不当咒语……道歉。”
说完,他看也不看众人的反应,重重地坐了回去,拿起酒杯猛灌了一口,仿佛那是什么难以下咽的毒药。
没有掌声,也没有欢呼。
斯莱特林长桌上,所有人都维持着高傲的沉默,但一种无形的、胜利的氛围在他们之间流淌。德拉科微微扬起了下巴,苍白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些许血色,甚至带上了一丝得意。他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茜茜,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一种更深层次的依赖与崇拜。
茜茜依旧平静地坐在那里,小口啜饮着南瓜汁,仿佛刚才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只有在她垂下眼帘的瞬间,才能捕捉到她灰蓝色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冰冷的满意。
这场风波,以斯莱特林完胜、新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被迫公开道歉而告终。它向所有人宣告了一个事实:在霍格沃茨,有些规则,即使是邓布利多和疯眼汉穆迪,也不得不去遵守。而茜茜·塞尔温的名字,经此一役,已不仅仅代表着美丽与智慧,更代表着一种不可轻易触犯的、属于斯莱特林的威严与力量。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有求必应屋里的魂器,以及与汤姆之间更加复杂危险的关系,才是她真正需要面对的挑战。但至少此刻,她为她的朋友,也为她的学院,赢得了应有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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