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张,伏黑惠在训练场上,眼神空洞,咒力失控地攻向队友,脸上毫无往日的冷静。
第二张,虎杖悠仁被按在病床上,他拒绝任何食物,嘴里反复喃喃着“不需要疼痛”。
第三张,甚至连一向温和的乙骨忧太,也被监控拍到深夜独自徘徊在存放特级咒物的禁地边缘,神情恍惚。
集体精神压力?多么方便、多么完美的借口。
佐藤光死死盯着屏幕,她不信。
她从西村葵手中抢过纸笔,颤抖着在上面画下一个巨大的问号,然后指向电视。
西村葵立刻会意,快在平板电脑上调出这些事件的详细报道。
“我查过了,伏黑同学是在三天前的训练后突然失控的,虎杖同学是两天前,乙骨前辈是一天前……他们都在事前的二十四小时内,接受过一次由神代医师主持的‘例行神经系统深度扫描’。”
神代薰。
高专的席医师,那个永远挂着温和微笑、被誉为“后勤天使”的女人。
佐藤光颤抖的手指在纸上飞划动,她将所有出事术师的名字、事时间、体检时间全部列出。
一条条红色的墨迹如同一张正在收紧的蛛网,最终全部汇集到了同一个点上——神代薰主持的体检中心。
她抬起头,眼神中最后一丝犹豫被决绝取代。她必须亲自进去看看。
她用笔在纸上写下她的计划。
西村葵看着那一行行清晰的指令,脸色变得惨白,但最终还是用力点了点头。
半小时后,一张伪造的“体检中心后勤部志愿者”证件交到了佐藤光的手中。
她换上一身不起眼的灰色工作服,将自己伪装成一名协助清洁工的失语志愿者,顺利混进了那座窗明几净、散着浓郁消毒水气味的体检大楼。
候诊区空旷明亮,墙上贴着设计温馨的健康海报。
一张《健康小贴士》上,一位笑容可掬的卡通护士正微笑着递出针筒,旁边的x光片展示着一副号称“强健”的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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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正常得令人毛骨悚然。
佐藤光推着清洁车,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将每一个监控摄像头的转动角度和盲区记在心里。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些刚刚结束检查、正从诊室里走出来的术师身上。
她注意到一个细节——几乎每个人的手掌心,都有一小块难以察觉的微红痕迹,仿佛被某种化学试剂短暂灼烧过。
趁着擦拭一张候诊椅的扶手时,她用藏在袖口里的特制显影试纸,悄悄沾染了一滴残留在扶手表面的、某个术师手心蹭上的无色液体。
试纸迅起了反应。
原本白色的纸面,颜色以肉眼可见的度变为诡异的暗紫色,一行极其模糊的微缩字母在紫色中浮现出来。
“乌鸦·第三阶段”。
心脏狂跳,她立刻将试纸收好,继续若无其事地工作。
她不敢有任何异动,因为她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盯着自己。
傍晚,结束了“志愿工作”后,她躲进附近一家便利店后巷的阴影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紫外线笔。
她打开笔,紫色的光束照在自己白天接触过无数门把手、扶手的手掌上。
令人惊骇的一幕生了——她的掌心皮肤上,赫然浮现出由无数微小光点组成的三短一长的摩斯电码投影。
是“逃”的信号。
她瞬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