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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曹佩琛的预算里,他家那个色厉内荏丶面恶心善的小东西应该在短期之内不敢和自己联系也不敢回家,可是没想到只是周三的中午,男人就接到了他兴师问罪的电话。
“你究竟把乔富贵怎麽了?”电话那头的曹京怒气冲冲,劈头就是一句,“为什麽他突然要转学?”
如果是正常的转学到也罢了,可是听叶一帆说,乔富贵是被学校劝退的,原因是他经常组织同学一起抽烟喝酒以及进行其他不当的行为,遭到了部分学生家长的联名投诉,据说连带“永无乡”酒吧也被停业整顿了。虽然对方并没有说明具体是哪些同学的家长,但曹京打电话去慰问过乔富贵,对方说你爸爸看我不顺眼,我们以後大概做不成朋友了。
曹京听他这麽一说,立刻跳脚。
“一定是你!你他妈又管我的闲事!”
从小时候开始,曹佩琛就是这样,曹京头疼死了。
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曹佩琛托人从国外给曹京带来一套挺贵的遥控玩具车,让他在邻居的男孩子之间出尽了风头。
曹佩琛当时人不在,保姆听到人来喊匆匆赶到,看见曹京一头一脸的血吓得腿都软了,立刻带曹京去附近的医院包扎,又花了一大笔钱让医生替他全部检查了一遍,确认这个小祖宗没事才带他回家。
曹佩琛怎麽可能相信这种拙劣的谎言,他那种伤一看就是钝器击打所致,更何况保姆哪敢忽悠曹佩琛,他一回来还没问,保姆就一五一十地主动和他交代了全部情况。
听说孩子的脑袋上缝了差不多五六针,当时曹佩琛不过是微微皱了皱眉,嘴上并没有说什麽。後来除了家里又换了一个保姆之外,不久之後冯家就举家搬迁了,据说冯股长工作出色,被外放到县财政局的一个下属单位做了个芝麻官,表面上看还的确是升了半级,实际上谁都知道那家夥是被贬了。
一开始年幼的曹京根本对这些事情毫无知觉,後来他渐渐发现肯和自己做知心朋友的人越来越少,觉得十分的莫名其妙,直到中学毕业的时候才有一个不怕死的同学悄悄告诉他,说我妈说你爸爸太厉害了,如果谁不小心得罪了你全家都要倒霉,最好少跟你一起玩,可是我觉得你人挺不错的。
呀呀呸!
被自己脑内的这些东西弄得浑身一阵燥热,曹京急忙甩了甩头,他现在是要质问曹佩琛为什麽迫害乔富贵的事!
“哼,嫌我管闲事。”曹佩琛那慢条斯理的声音里透着不屑,“你知道昨天他灌醉你,把你带到酒店,脱得一身精光想干什麽吗?”
“啥?”听到这些,曹京有点傻眼,脸都红了,“你……胡说八道个屁啊!”他只记得被父亲带回家之後的事情,之前全都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根本不知道乔富贵的所作所为。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曹佩琛工作非常忙碌,没有太多时间和他废话,“对了,这个周末爸爸有事可能不在家,到时候让吴叔叔去接你回去吧。”
“什麽?”曹京一愣,原本他还一直在盘算着怎麽告诉老头这个周末不回家了,怎麽会变成自己被他抛下?
“你要去哪里?去干什麽?”怀疑曹佩琛是不是又打算去搞男人,曹京竖起了耳朵像平时一样缠着他问东问西。
“出差,调研。”曹佩琛简单地回答。其实他出差只到周五,不会超过周六晚上就会回来,只是若不是这麽说,又岂能让那孩子周末乖乖地回家。
不知道周末冷不防再见到自己,那孩子会是什麽表情……是炸毛跳脚,还是脸红心跳?
心情愉悦的男人十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