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灵钉是什麽
回到公主府,姜安亿还心有馀悸地说道:
“他怎麽会来皇宫?当初我们在苗疆被他整得那麽惨,好不容易逃出去了,现在居然又在我们面前出现!”
姬治婉思考了片刻,声音沉了沉:
“别慌,是敌非友,这个阴狠之辈离开苗疆入宫,绝非偶然,绝对是冲我们来的。”
姜安亿脸色铁青,掌心生了层薄汗:“如今他入宫,定是想借着皇权,彻底掌控你我,甚至图谋更大的东西。”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丫鬟慌张的声音:“公主,驸马,宫里来人了,说巫大人有请,邀二位去他府中一叙。”
姬治婉与姜安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烈的不安,
这鸿门宴,是去,还是不去?而巫骨生藏在暗处的阴谋,又究竟是什麽?
姜安亿将姬治婉护在身後,沉声道:
“替我们回了来人,驸马府事务繁忙,今日怕是抽不开身。”
丫鬟领命而去,殿内瞬间陷入沉寂,只有两人交叠的呼吸声,透着难掩的紧绷。
忽然,姜安亿贴身小厮突然闯了进来,脸色惨白:
“驸马!不好了!方才去回话的丫鬟,在府门外突然倒地抽搐,没一会儿就没气了!”
两人心头一沉,巫骨生这是在立威,也是在宣告:游戏,已经由不得他们不玩了。
姬治婉深吸一口气,眼底褪去慌乱,只剩决绝:
“既然他要逼我们,那便接招。
只是这一次,我们不能再像苗疆时那样被动,要先找到破解他邪术的法子,再揪出他藏在皇宫里的真正图谋!”
姜安亿点头,掌心缓缓收紧:“眼下,咱们先派人暗中查探他入宫後的行踪,看看他除了面见父皇,还接触过哪些人;
然後你则借着公主身份,去太医院翻阅古籍,找找克制苗疆邪术的记载。”
姜安亿顿了顿,指尖轻轻覆上她的手背,“记住,万不可单独行动,巫骨生的手段阴毒,我们必须步步为营。”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紧接着,一片绣着银饰纹路的靛蓝布料飘落在窗台上,
布料中央,用朱砂画着一个诡异的符号——正是苗疆巫者用来“索债”的警示标记。
姬治婉瞳孔骤缩:“他竟已查到府中来了!”
姜安亿一把将布料攥紧,眼底戾气翻涌:“看来,这场较量,已经提前开场了。”
姜安亿正将那片带朱砂符号的布料攥得发紧,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伴随着苍老却有力的声音:“小友,莫要被巫骨生这等伎俩乱了心神。”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素色麻袍的老者立在门口,须发皆白,眼角却带着几分锐利,手中握着一根雕满苗疆草药纹路的木杖。
姬治婉心头一动,这木杖上的纹路,与巫骨生常用的蛊术图腾恰好相反。
“你是?”姜安亿起身戒备,却见老者坦然颔首:“老夫苗渊,与巫骨生那逆徒斗了三十年,他走到哪,老夫便追到哪。”
他目光扫过窗台上的布料,冷哼一声,“‘索债符’?他不过是怕你们坏了他借皇权修炼邪术的勾当,用这招逼你们就范罢了。”
姬治婉又惊又疑:“您为何要帮我们?”
苗渊看向她,眼神柔和了几分:“当年巫骨生用邪药害我独女,是一位中原义士出手相救,老夫欠中原人一份情。
何况,巫骨生野心勃勃,他入宫不仅是为了你们,
更是想借皇帝的龙气完善他的‘噬灵术’,届时苗疆乃至天下都要遭难,老夫断不能让他得逞。”
姜安亿指尖未松,掌心仍凝着几分冷硬的警惕,目光如炬般扫过苗渊,
老者须发皆白,神色坦荡,可那双眼角藏锋的眸子里,竟读不出半分破绽,这反而让她心头的疑虑更重了几分。
她没有立刻接话,只是缓缓侧身,将姬治婉护得更紧些,声音沉而平稳,听不出喜怒:
"前辈说与巫骨生斗了三十年,又说欠中原人一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