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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开学第二天（第1页）

早春二月的七点，开心公寓楼的闹钟没比昨天靠谱多少——曾小贤昨晚特意把手机塞进枕头套里，结果凌晨三点翻身时，手机掉进床底，“弹一闪专属铃声”今早只在床底嗡嗡作响。胡一菲是被乐瑶的小拳头砸醒的，小姑娘趴在她胸口，举着草莓夹，奶声奶气地喊：“妈妈……瑶瑶要戴夹，跟嘉一姐姐一样！”

胡一菲揉着眼睛坐起来，刚要去够床底的手机，就听见客厅传来“哗啦”一声——曾小贤正趴在沙底下掏手机，屁股撅得老高，把茶几上的麦片盒撞翻了，麦片撒了一地，还混着乐瑶昨天落在沙上的草莓玩偶。“曾小贤！你就不能慢点？”胡一菲的声音从卧室传出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哎哟！手机找到了！”曾小贤举着满是灰尘的手机爬起来，屏幕亮着，显示“:o”，还有三条未读消息，全是丽萨榕的：“曾小贤！八点直播，你要是再迟到，直接不用来了！”“昨天的听众投诉已经堆成山了，你到了赶紧去我办公室！”“顺便把你女儿的哭声从直播素材里删掉！”

“坏了！八点直播，现在都七点十分了！”曾小贤瞬间清醒，抓起外套就往卫生间冲，路过卧室时，还不忘把草莓玩偶扔给乐瑶：“瑶瑶乖，爸爸先洗漱，妈妈给你戴夹！”乐瑶抱着玩偶，小嘴一瘪：“爸爸……瑶瑶要吃草莓面包！”

胡一菲已经把乐瑶抱到宝宝椅上，正在给她梳小辫子，闻言白了卫生间一眼：“昨天让你买草莓面包，你倒好，买成葱油的，还说‘瑶瑶吃点咸的对身体好’，今天再买错，你就别吃早餐了！”卫生间里传来曾小贤含混的声音：“知道了！今天肯定买草莓的，再错我就把葱油面包全吃了！”

等曾小贤顶着一头泡沫从卫生间出来，乐瑶的辫子已经梳好了——左边一个草莓夹，右边一个，胡一菲还在梢系了粉色丝带，小姑娘对着镜子照个不停，嘴里念叨：“瑶瑶好看……嘉一姐姐会喜欢吗？”胡一菲正在收拾乐瑶的书包，闻言笑着说：“肯定喜欢，嘉一昨天还说要跟你一起戴夹呢。”

“我的稿子！”曾小贤突然拍脑门，冲到书房——昨晚他改了半宿的《你的月亮我的心》稿子，特意避开“草莓”“瑶瑶”“幼儿园”，还把稿子打印出来放在桌上，结果现在稿子上沾着好几根猫毛，边角还被乐瑶昨天玩的奥特曼玩偶压出了折痕。更要命的是，稿纸旁边还放着半盒胡一菲的粉笔头——她昨天备课时忘在书房，乐瑶趁没人注意，偷偷往书包侧兜里塞了两根，说是“要给liy老师画画”。

“曾小贤！你赶紧把稿子收好，别让瑶瑶再拿粉笔头！”胡一菲把书包抢过来，倒出里面的粉笔头，“幼儿园不让带尖锐物品，你要是让瑶瑶把粉笔头带进去，李老师该以为咱们故意捣乱了！”曾小贤赶紧把稿子塞进公文包，又把粉笔头放回胡一菲的备课袋：“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去买草莓面包，保证十分钟回来！”

他刚换好鞋，乐瑶就举着草莓玩偶追过来：“爸爸……玩偶要跟瑶瑶去幼儿园！还有，别忘了买草莓面包，瑶瑶要分给嘉一姐姐！”曾小贤蹲下来，捏了捏她的脸：“放心，爸爸记性好着呢，这次肯定不买错！”

结果半小时后，曾小贤拎着两袋葱油面包回来的——小区门口的早餐摊老板记错了，把“草莓”听成“葱油”，他付完钱才现，想换已经来不及了。“那个……一菲，我不是故意的，老板听错了！”他举着面包，跟做错事的小学生似的，“要不今天先吃葱油的，下午我再去买草莓的？”

胡一菲没说话，只是从冰箱里拿出昨天剩下的草莓酱，挖了两大勺抹在葱油面包上：“凑合吃吧，别让瑶瑶知道面包买错了，不然又要哭鼻子。”乐瑶果然没察觉，咬着抹满草莓酱的面包，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爸爸……面包甜，瑶瑶喜欢！”曾小贤松了口气，赶紧咬了一大口——葱油混着草莓酱，味道怪得他直皱眉，还得硬着头皮说：“好吃！瑶瑶说得对，真甜！”

二、楼的忙乱：工牌与“夹快递”

七点四十五分，曾小贤和胡一菲牵着乐瑶赶到楼，门没敲就开了——吕子乔正穿着市的蓝色制服，弯腰系鞋带，工牌挂在领口，上面还沾着点昨天的巧克力渍；美嘉坐在餐桌旁，面前摊着一堆手工夹，手里拿着胶水，正往夹上粘小珍珠，旁边的快递盒堆得像小山。

“你们可来了！”美嘉抬起头，眼睛下面有点黑眼圈，“昨天补寄的夹赶工到半夜，刚把快递单贴好，子乔的工牌又找不着了——哦不对，在这儿呢！”她指了指吕子乔的领口，吕子乔赶紧把工牌扶正，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昨天下班帮老太太提米，工牌蹭到巧克力了，还没来得及擦。”

小小布穿着粉色连衣裙，扎着跟乐瑶同款的草莓夹，正坐在地毯上，把奥特曼卡片放进书包里。看见乐瑶，她立刻跑过去，举起卡片：“瑶瑶妹妹！你看，我带了奥特曼卡片，今天可以跟你一起玩！”乐瑶也举起草莓玩偶：“瑶瑶带了兔兔，咱们可以给兔兔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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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姑娘凑在一起摆弄卡片，胡一菲把乐瑶的书包放在沙上，帮美嘉整理快递盒：“这么多订单，你昨晚没睡好吧？”美嘉叹了口气：“可不是嘛，有个客户要三十个草莓夹，说要送幼儿园小朋友，我得赶在周五之前做完。”曾小贤凑过来，刚想帮忙贴快递单，就把地址贴反了——“曾小贤！你能不能看清楚再贴？这地址贴反了，快递员该送错地方了！”美嘉赶紧把单子撕下来，重新贴。

吕子乔看了眼手机，已经七点五十五了：“不行了，我得走了，今天早班要盘点货物，迟到要扣钱。”他蹲下来，抱了抱小小布：“嘉一，今天在幼儿园要听老师的话，下午让曾叔叔和胡阿姨接你，爸爸下班给你买草莓。”小小布点点头，从书包里掏出颗草莓糖，塞给吕子乔：“爸爸……吃糖，上班不饿！”

吕子乔接过糖，塞进制服口袋里，又跟曾小贤叮嘱：“小贤，下午接孩子的时候，要是嘉一闹着要找我，你就说我在市给她挑草莓呢，别跟她说我要加班。”曾小贤拍着胸脯：“放心吧，我最会哄孩子了，昨天瑶瑶想妈妈，我给她唱《你的月亮我的心》主题曲，她立马不哭了！”胡一菲白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昨天你唱歌跑调，瑶瑶哭得更凶了。”

美嘉把一袋手工饼干塞进胡一菲手里：“一菲，这是给瑶瑶和嘉一的，下午点心时间吃，里面没有坚果，你放心。”又拿出一张纸条，“这是幼儿园的联系方式，要是有什么事，你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今天在家赶订单，手机不离手。”

八点整，众人终于出门。电梯里，乐瑶和小小布手拉手，一起唱着幼儿园教的儿歌：“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曾小贤跟着唱，跑调跑得把电梯里的声控灯都唱灭了，胡一菲赶紧捂住他的嘴：“曾小贤！你别再唱了，一会儿电梯停在o楼，人家还以为里面有狼呢！”

三、幼儿园门口：夹炫耀与“感谢卡乌龙”

阳光双语幼儿园的彩色大门前，比昨天更热闹——不少家长送完孩子还没走，围着liy老师问东问西。乐瑶一看见liy老师，就挣脱胡一菲的手，举着草莓夹跑过去：“老师！瑶瑶戴夹了，跟嘉一姐姐一样！”

liy老师蹲下来，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瑶瑶真漂亮，夹跟你很配。”小小布也跑过来，举起奥特曼卡片：“老师，我带了卡片，今天可以跟瑶瑶妹妹一起玩吗？”liy老师点点头：“当然可以，不过要记得跟其他小朋友分享哦。”

曾小贤从公文包里掏出张感谢卡——昨晚胡一菲让他写的，感谢liy老师照顾瑶瑶，结果他写的时候把“李翠花老师”写成了“李翠华老师”，还把“照顾”写成了“照故”。他双手递过去，一脸得意：“李老师，这是我们一点心意，感谢您昨天对瑶瑶的照顾。”

liy老师接过卡片，看见错别字忍不住笑：“曾先生，我的名字是‘翠花’，不是‘翠华’哦，不过还是谢谢你们。”曾小贤脸一红，赶紧解释：“昨晚写得太急了，没注意，下次我一定改！”胡一菲在旁边补刀：“你还是别写了，下次我来写，省得再闹笑话。”

送完两个孩子，曾小贤看了眼手机，已经八点半了——他九点要到电台直播，得赶紧走。“一菲，我先去电台了，下午四点半我来接孩子，你要是忙的话，就先回家备课。”胡一菲点点头：“你路上慢点，别又跟昨天似的，骑共享单车骑反方向。”

曾小贤一边往地铁站跑，一边回头喊：“知道了！我今天肯定不骑反！”结果刚跑两步，就撞在小区门口的电线杆上，公文包掉在地上，里面的稿子撒了一地——还好没撒出昨天被乐瑶塞进去的粉笔头，不然他今天就真的要带着“教学道具”去电台了。

四、电台惊魂：误播哭闹声与“失业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