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如同被瞬间施了定身咒,僵硬得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后背的肌肉瞬间绷紧,冷汗几乎要渗出来。
完了。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怎么这么快?!王权富贵不是应该睡了吗?
他甚至连头都不敢回,只能像个做错了事被当场抓住的孩子,僵硬地站在原地。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撞破肋骨。
王权富贵确实没有睡。
在成毅身形凝聚,气息由纯粹的植物灵气骤然转变为复杂人息的刹那。
他那远常人的感知就已经如同最精密的雷达般捕捉到了这突兀的变化。
几乎是瞬息之间,他便已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房门口。
月光下,他看到的是一个背对着他的白衣身影。
身形清瘦,与自己相仿。
一头墨未束,随意披散着。
周身的气息很奇特,纯净中带着一丝莲花的清雅,却又分明是人类。
最关键的是,那盆一直放在角落石墩上的玲珑菡萏,不见了。
王权富贵握了握垂在身侧的手,指间并无剑茧的粗糙感,因为他并未持剑。
但他周身散出的那种无形的,冰冷的压迫感,却比出鞘的利剑更令人心悸。
他清晰地判断出,眼前这人身上没有丝毫杀气或恶意。
甚至那骤然僵硬的身体和紊乱的气息,透出的是一种纯粹的,不知所措的惊慌。
所以,他没有立刻出手。
只是站在那里,如同月下审视猎物的白豹,冷静地观察着。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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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毅只觉得后背快要被那道冰冷的视线刺穿,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大脑飞运转,却想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释。
说自己是穿越来的?
说自己是那株莲花变的?谁会信?
不被当成妖怪一剑劈了才怪!
就在成毅几乎要被这沉默的压力逼疯时,王权富贵再次开口了。
这一次,他的声音不再像最初那样冰冷锐利,而是稍稍放软了一些,虽然依旧没什么温度,却少了几分攻击性。
“我知道你是莲花。”
“!!!!”
成毅猛地睁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他知道?!
少年的声音平稳地继续传来,如同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水泠珠,是我故意放在那里的。”
成毅感觉自己的思维彻底停滞了。
他知道?他早就知道?!
水泠珠是他故意放的?难道他早就预料到会生这种事?
这怎么可能?!
王权富贵……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