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告诉我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吗?”
“守卫们不会想到是你收藏了乔迪,而每一个旅人都是他们怀疑的对象,罗杰和他的同伴能找到的地点守卫们也一样想得到,所以我需要一个中立的人来做这件事。而且你的能力很强,不是发光丶不睡觉丶把人推来推去的孩子把戏,你有能力自保。”
“对我有什麽好处?”
“没有好处。”弗恩望着他,轻声说,“既然你这麽了解我,就该认真考虑一下不是吗?”
“不要越界,警官先生。”霍尔克郑重其事地提醒他。
“不会的,我很清楚自己在干什麽。”
“一天需要给他吃几顿饭?”
“一顿就够了,要是你没那麽恨他可以给两顿,但不能让他吃饱。”
弗恩站起来正打算离开,又想起什麽,回过头来说:“别让薇洛丽卡看到他。”
他和路克斯走了,霍尔克满脸愁容地望着地上的乔迪,这可怜的家夥,惹了不该惹的人,接下去还不知道会有什麽苦难。
弗恩沿着潘科街往警局走,他和路克斯的大部分伤势在艾米丽的时间里用使者能力治愈了,只有弗恩承受代价的伤还在,要消除代价必须付出更多代价,路克斯也只能说那得不偿失,他难以估算是否会波及到队列中的其他人。
弗恩的胸口痛得要麻木了,脊椎像被针刺一样。但路克斯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一点痛楚,他走路仍然很快,对路边的守卫视而不见。
路克斯不知道是什麽力量在支撑他,忽然间有些忧心忡忡。
弗恩又一次来到绿房子楼上的广播室。
他打开麦克风,对整个小镇的人说:
“我是弗恩·克拉克,很抱歉,但这是最後一次广播,希望所有人都能听清楚。首先,守卫们,乔迪·温斯特在我的监管之下,我不知道你们见到他时内心産生的服从有多少是心甘情愿的,但他至少让你们团结一心。我保证让他活着,而你们保证不再使用任何能力,不伤害镇上的任何人,这些人包括旅人和不想参与的中立派,只要违反其中任意一条,我就杀了乔迪·温斯特。”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其次,想离开小镇的人可以加入旅人队伍,在我和使者找到出路时一起走。守卫也可以改换立场,不管是谁因为什麽原因遭到其他守卫的阻拦,我就杀了乔迪·温斯特。”
“最後……”他说,“不要怀疑我是否有能力随时杀了你们的精神领袖,也不要试图去找他,否则我一样会杀了他。”
说完他放下了麦克风,路克斯在身後看着他。
“怎麽了?”弗恩问,“是我说错了什麽吗?”
“没有,你说得很好,语气又凶又狠,肯定能吓倒很多人。”
“你觉得乔迪真有这样的分量可以让守卫们不敢轻举妄动吗?”
“对于他能力范围内的人来说,他举足轻重,但我想,也许守卫之中也有相反的人。”路克斯说,“就像霍尔克那样,对他的好恶不太明显,可即使在路上擦肩而过的陌生人,看到的一瞬间也总会有些好或不好的评价。”
“所以那些人的转变不强烈,甚至有可能是从轻微的好感转化为恶感。”
“是的,有些人天生就有恶念,他不会在乎乔迪是个什麽样的人。这样的家夥混迹在守卫之中,比被乔迪能力影响的更麻烦。他们都听到了你的广播,但他们不会在乎乔迪的性命。”
“至少我们排除了一群乌合之衆。”弗恩说,“我饿了,想一起去吃一顿丰盛的晚餐吗?”
“当然想。”
弗恩和他一起下楼去,刚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麽,转身回到桌边。
路克斯不解地问:“你要干什麽?”
“这次我不会忘记。”
弗恩在一旁的架子上找了一会,拿下一张老唱片。
“没有在66号公路上找乐子。”
他放了一首约翰丹佛的乡村路带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