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沈为舟说过,药效短则几十分钟长则几小时。陈念坐在浴缸外的地面上,陪傅总熬时间。
一分钟,两分钟。
“……傅非臣。”陈念忍不住问,“你不是很聪明吗,怎麽能让别人给你下药啊?”
傅非臣顿了顿:“今天心情不好。”
准确来说是心烦意乱。否则那酒一入口,他便该觉察出来。
“你还会心情不好。”陈念嘀咕,“谁又惹你了?”
还能有谁。傅非臣笑:“可能有狗吧。”
“你哪来那麽多狗。”陈念一秒瞪过来,“到底是谁,言岫吗?”
不可能吧,陈念都偷偷搜过了。言岫粉丝说他是高贵慵懒布偶猫,和狗没半毛钱关系。
……
我靠,总不能还有别的狗吧。
陈念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居高临下盯着傅非臣。
傅非臣擡起头。
从这个角度看陈念也挺有意思,下巴紧紧绷着,嘴唇也抿直,中间洇开羞恼的红。
刚才他尝过这双唇的滋味。
喉结一滚,傅非臣低声道:“不是。”
陈念摆出不信的样子:“那你说,到底谁惹你了?”
傅非臣低头缄默。
陈念还以为他药性发作,赶紧上前想按住对方:“你又……”
谁知道地板满是水,陈念步子迈大了,脚底一滑,直直栽进浴缸。
“……操!”
冰水陡然将他淹没,陈念被冻得一激灵。他扑腾着直起腰,大口喘气。
腰身被人忍无可忍的搂住,陈念被冻得一激灵,他刚要挣扎,就听见傅非臣低沉到压抑的声音:“不想死的话,别乱动。”
少年人正跨在他的大腿上。白T恤已经湿透,紧紧勾勒出青涩弧线。
腰很细,傅非臣揽过许多次,寸寸亲手丈量。
“砸丶砸到你了?”陈念被冻得打哆嗦,他试图站起来,“这也太冷了,你确定这办法有用?我怎麽感觉……嘶!”
傅非臣把手探进了他衣服里:“就你一个。”
“什麽丶什麽就我一个?”陈念抓住他的手腕,一脸懵。
傅非臣添了些力道,揉得陈念发麻。
他一字一顿:“我只有一条小狗。”
……
陈念脸上猛地一烫。他努力架起傅非臣的胳膊:“别乱动,绷带要湿了!”
“没关系。”
傅非臣还在将他往怀里拽,冰冷身体里潜藏的欲念浮动,折磨得他眼眶泛红。陈念看一眼就毛骨悚然,更何况……
(不让说)
陈念崩溃:“你不是说用不着吗?”
(不让说)
“……没要用。”傅非臣将人拽进怀里,“就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