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麽,就不能有一次是好好说话的吗!……傅非臣,我警告你不许捏了!唔嗯!”
三分钟已经到了,杨允铎推开办公室的门,又默默关上。
“怎麽了杨特助?”戴着耳机丶正跟合作方交流的一秘不明所以。她抖抖手里的文件,“你刚刚不是还挺急的麽,说这份必须走之前给傅总签。”
“……”杨允铎攥住把手,平静道,“现在看,也不是那麽急。”
他就怕老板操之过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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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傅总还算有点耐心,和往常一样把陈念磋磨一通,就将人放走了。
陈念脸红嘴也红,跑路之前踹了傅总一脚,把人平整的西裤弄出个脚印。
也不算很犯上了,毕竟别的地方有更大的反应。
……
陈念不想回忆,也不想将其归功于自己。傅非臣自己变态,跟他有半毛钱关系。
换个人来说不定……
靠。
他跑去卫生间洗手,在走廊里看见了杨允铎。对方见他出来,赶紧带着一秘过去了。
根据这两位祖宗的心情守恒定律,陈念气得满地乱窜,那傅总的心情应该会很好。
对于这个黑暗的运行规律,陈念暂且一无所知。他用力洗着手,快把手心搓破皮了。
本来他还想跟傅非臣说一声晏秋迟和沈为舟聊的那些东西,但这人害得他没讲出口。
……
麻烦死了。陈念恶狠狠地拍水,回过神见卫生间被他弄得一团糟,又泄了气,拿起拖把收拾起来。
“小陈?”
正拖着地,卫生间门口忽然有人叫他,语气很惊讶:“你怎麽在干这个呀。”
陈念擡头一看,居然是张姨,他也惊了:“您怎麽过来了?”
“傅总让我来的。说你早上起来吃的少,让我做点开胃的送过来。我刚刚上来,没找见你,秘书处的小姑娘让我放在那个会客厅了,说你老在那边。……哎哟,你个小孩子家家的拖什麽地,拿过来。”
张姨说着,就要从他手里把拖把接过去。陈念哪好意思让她收拾烂摊子,死拽着不放手,脸都臊得红了:“别别别,都是我自己弄的,这就快拖完了。”
“你这孩子真是,”张姨只好退到一边,看他把那点水拖干净,口里轻轻叹气,“难怪傅总喜欢你。”
“……”
陈念被这仨字烧得一跳,热意顺着後脊梁往上爬。他挠挠耳朵,小声嘀咕:“喜欢个……喜欢什麽啊,您误会大了。”
张姨没听清楚,还在自顾自往下讲:“也是你们有缘分。你上次发烧,嘴巴都烧白了,阿姨给你喂水喝,你怎麽都不张嘴。到最後啊,还是傅总亲自给你喂的。”
陈念动作一顿:“他……?”
“是呀,不像吧?他哪里像能照顾人的。我当时给你熬的粥,头几次也是他喂的。哎哟,那个时候真是……”
陈念拄着拖把,慢慢沉默了。越过张姨絮叨的身影,他望向走廊。
傅非臣不知道什麽时候又摸了过来,嘴里还叼着根没点燃的烟。见他注意到自己,还好整以暇地将烟拿下来,比了个口型。
第一句是“聊够了吗”。
陈念嘴角一抽,是张姨在聊好吗,他只是听!
他没好奇没想问没非要知道!
第二句是……
“……”
陈念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