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嗡地响了一声,在男人起身离开房间之前,陈念终于从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字眼。
“傅,非臣。”
那人身形一顿,旋即不留情面地消失在门口。
光明倏然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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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但脑子比之前清醒了些,陈念得以冷静分析自己身处的环境。
严格来说并不恶劣,床铺柔软丶空气清新。就连拴在他腕上的手铐也是特制的,内侧垫了一层绒布,仿佛生怕他挣扎中弄伤自己。
衣服被人换过,脚上和脖颈的伤也被包扎好了。
……
他甚至不觉得饿,也不觉得渴。可能是傅非臣趁他睡觉的时候又给他打了什麽东西进去,好维持着陈念的生命。
真够搞笑的,这次是彻底要拿他当宠物养了。
陈念提起劲儿叫了几声,没人答应,于是又开始骂。
“傅非臣,你有病就去治。”
“不是喜欢折腾我吗,你倒是过来啊,怎麽出去一趟,真变缩头乌龟了。”
“你这样违法的,我出去就告你你信不信,操……”
骂着骂着,把自己骂渴了。陈念咽了咽口水,又叫:“傅非臣,我想喝水。”
“……”
他没抱什麽希望,但不多时门就被推开了。那人依旧不说话,大踏步走到床边,恶狠狠地掐住了陈念的下巴。
“唔呃!”
被人强迫着张开嘴,陈念躲闪不及,只能被动吞下灌到唇边的水。身上衣服被打湿,凉飕飕贴在胸前,绷带也湿潮一片。
喂完了水,来人转身便走。陈念抓住他的衣角,呛咳道:“湿丶湿了。”
“……”
沉默的背影猛地一僵。哪怕什麽也看不见,陈念仍能觉察到他身上濒临爆发的欲念。
陈念再接再厉:“傅非臣,我湿了。”
“……闭嘴。”
傅非臣终于被他逼得开了口。他搂住陈念的腰,把人从床上捞起来点,手伸到侧边,粗暴地扯开纽扣。
陈念还是没多少力气,干脆也不挣扎。他像个等身玩偶似的,软绵绵任傅非臣折腾,还好心提醒:“这麽脱脱不掉,你给我解开手铐,我自己……”
“谁说脱不掉。”傅非臣冷笑,他拽着那片结构成谜的上衣,往陈念头顶一拽。
……
还真给他脱下来了。陈念计划破産,当场装不下去:“不是,你给我穿的这什麽破布,你怎麽不让我穿肚兜呢?!”
“你喜欢?”
傅非臣把他按下去,从床头扯了片毛巾似的东西,粗暴地擦上陈念还湿着的胸口。
毛巾冰凉,傅非臣手掌却滚烫。陈念被他弄得闷喘一声,腰身直抖。
“放心。”耳边还有男人沙哑的威胁,“马上就让你换上。”
“……变丶变态!”
“这就变态了?”傅非臣压着他,莫名笑了两声。
那动静,让陈念感觉他离自己很遥远。
“好日子还长着呢,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