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到这里终于结束,陈念嗷一声把头栽进傅非臣颈窝:“你费这麽大劲儿就为了说这个啊?!”
“是啊。”
傅非臣理直气壮地揽住他,裹住人往被窝里一滚。
红色天鹅绒铺天盖地席卷,潮热的吻和吐息纠缠而来。陈念被迫仰起脖颈,颤抖的下颌被人用指腹一遍遍温柔蹭着,傅非臣的声音含在唇齿中,沙哑得仿佛要化了。
“我想把你藏起来,念念。”
“可是又想他们知道,你有多好。”
“……”
陈念的睡衣被卷了起来,腰肢绷在外面阵阵颤抖。傅非臣滚烫掌心数过他凸起的肋骨,仍在往上。
“……唔!”
一声惊喘碎在被褥间。傅非臣拨弄着吻他:“念念。”
“现在他们都知道,我属于你。”他低声诱哄,“那,你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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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陈念彻底没露面,薛燕华本来有些心神不宁,但叶眠受人之托,跑来陪她和薛燕华聊了一整晚。
叶眠脸嫩,看着又没什麽心机,虽然平常在家被太後呲哒得满地乱爬,出来倒是很受长辈待见。这一晚上聊下来,他差点儿就混成陈念的亲兄弟了。
傅炎冷笑,只是冷笑。他看不了这种阖家欢乐的戏码,转着手里那瓶特效安眠药就从宴会厅溜走,趁着夜色回了庄园主宅。
这边没什麽人在,今今和辛辛也被赵成佑带出去遛弯了。整栋宅子就几间房亮着灯,傅炎瞥了眼,自顾自往自己房间走。
他住一楼,离傅非臣和陈念的卧室不远。经过其中一扇紧闭房门时,傅炎脚步一顿,疑心自己见鬼了。
“嗯……”
有什麽动静远远近近飘过来,似痛苦似欢愉,沙哑中压着低喘。他皱起眉,往後倒了两步。
更清楚了,这回还有隐隐的拍打声。水音连绵成片,湿腻地钻入他耳孔,傅炎一愣,拔腿就往自己房间跑。
跑出去几步,他又恨恨回来,把那瓶药放在了门口。
然後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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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麽玩意儿?”
陈念惦记今今和辛辛还有那匹新入夥的小马,拖着酸软身躯坚持起床,非要去看看它们,结果一开门,就捡到了这麽个熟悉的药瓶。
“操。”陈念感觉天塌了,“你大外甥是不是听见了啊?!”
“听见就听见。”傅非臣很无所谓地跟过来抱他。他只穿了件浴袍,胸膛热气蓬勃贴着陈念後背,隐隐透出再来一次的想法,“这不是很正常麽?”
“……没那麽正常!”
陈念从他怀里扑腾出来,骂骂咧咧丶一瘸一拐地跑了。傅非臣慢悠悠跟过去,靠在门口看他在院里摸那匹小马。
“你过来啊。”陈念朝他挥挥手,“还没给它起名呢。”
那双杏眼润了水,又湿又亮。傅非臣脑子里没有起名,只有俩字。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