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深邃眼眸里含着戏谑,陈念不知第多少次警铃大作。
傅非臣瞥一眼他背在身後丶紧抓桌沿的手:“你晕船?”
陈念警惕摇头。
“原来不晕。”傅非臣了然,“那你刚才盯着我看,是……”
陈念飞速打断他:“刚刚记错了,其实我晕船。”
他诚恳地说:“特别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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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晕的陈念被傅非臣拉去隔壁安静些的客房里陪开会,直到吃晚饭时才跟着老板从房间里飘出来。
晚餐弄得挺丰盛,沈为舟在桌上宣布要和各位亲朋好友一起庆祝游艇第一次下水,今晚全场消费……
他是老板,他爱收不收。
“干杯!”
“干杯!”
好一派觥筹交错。几个公关模样的人从门口进来,呼哨声中陈念擡头扫了一眼。
没看见小公关,不知道又躲哪儿去了。
叫叶眠的男孩子正瞪沈为舟,一张小脸煞白。
傅非臣则被一帮二世祖围在中间,这会儿正低声聊些什麽。他觉察到陈念视线,漫不经心地偏头看过来。
“……”
晦气。
陈念转开眼,跑去小食台边拿吃的了。
游艇餐厅里打了暗色的灯,和ZeroK的包厢看起来没两样。沈为舟是东道主,没多久便灌得半醉,扑到陈念身边时几乎踉跄:“陈……呃,陈念!”
陈念扶了他一把:“怎麽了沈总?”
他对沈为舟印象其实还行,惦记看海豚的人能是什麽坏人。
“老傅跟你说没?”沈为舟大着舌头,“等会儿有烟花!”
陈念嘎吱嘎吱吃洋葱圈:“没说。”
沈为舟搂着他肩膀,很豪迈地拍两下:“没事,等会儿一起丶一起看!”
“……行行。”陈念被他拍得有点疼,勉强忍了,“一起看一起看,你先坐下歇会儿吧。”
他扯过张矮沙发,把熟面条似的沈为舟丢进去。不知谁在放音乐,突然切进首前奏炸裂的金属摇滚,陈念脑子嗡嗡叫,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人已经看他良久,更没注意到身後有人贴过来。
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傅非臣堵住了。
男人下巴压在他肩上,呼吸间也有酒气:“你跟谁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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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处境很尴尬。
他刚把沈为舟扔沙发上,都没来得及转身,退路却已经被傅非臣堵得一干二净。傅非臣的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另一边是墙,陈念想了想,觉得自己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个是立刻学会穿墙术,另一个是从沈为舟金尊玉贵的脑袋上跨过去。
显然第一个走不通,傅非臣也不许他选第二个。他垂眼笑两声,将人扳过来按在墙上:“说啊,跟谁一起。”
“靠!”陈念下意识擡起胳膊抵在他胸膛上,试图阻止傅非臣继续靠近,“你有病吧傅非臣,他喝多了乱说的!”
傅非臣要听的不是这个。他啧了声,轻车熟路捂住陈念的嘴。
“唔!?”
不好的回忆被唤起,陈念杏眼瞪得溜圆。但傅非臣把他压得很紧,他连扭头都做不到。
“陈念,”傅非臣犯病似的在他耳边叹气,“你还想让我怎麽教?”
“&@%@……”
陈念的嘴唇在他掌心里磨蹭,又烫又软。
傅非臣以为他要服软,手放松了些。谁知陈念眼睛一瞪,张嘴就咬在他中指上。
他的小狗,又在拿他磨牙。
他压根不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