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扭头看他:“好什麽啊?”
“说明我的原生家庭很正常,不好麽?”
“……”陈念一脸难以言喻的便秘,他看着傅非臣,“谁家正常家庭是坟场啊?”
就这麽被傅非臣诓得讲了出来,还一无所知。傅非臣笑起来:“实际情况而已。”
陈念刚一皱眉,便听傅非臣道:“看见後面那栋小白楼了麽?”
陈念点头。
“我大哥的骨灰就在那里。”
……
操。
听他这麽一说,陈念後脖颈都麻了:“你家不讲究入土为安吗?!”
“谁知道。”傅非臣语气轻松,“何况也不止他的骨灰在。”
“还丶还有谁啊?”
“我爷爷奶奶,”傅非臣愉快地说,“太爷爷太奶奶丶太……”
“……行了行了。”陈念狂搓自己胳膊,感觉他快把族谱报出来了,“这个我真没很想知道。”
陈念不能理解这种给自家人搞集体宿舍的行为,又不是买不起墓地。他皱着张脸,又问:“那你爸妈为什麽要住这儿?”
真是因为喜静吗?傅氏庄园那麽大,不缺两间房子,而且也不见得吵到哪里去了。
陈念不上班的时候天天自然醒呢,除了傅非臣绝无第二个打扰因素。
傅非臣脸上的笑淡了些。他对上陈念视线,从下往上打量他。
“……”
这种视线很冒犯,像把觊觎摆明了写脸上。陈念条件反射绷紧身子,傅非臣却已经扣住他肩膀压过去。
“陈念。”他望向陈念的眼睛,嗓音低哑,“问这麽多,我会以为你也想进去。”
……
车辆微微颠簸,陈念一口咬住了自己嘴唇肉,疼得他眼泪都快冒出来:“操,谁要进你家祖坟!”
他擡起胳膊搡傅非臣,眼角却被人粗暴地擦拭过。那块柔嫩皮肤越蹭越红,蒙上浅薄泪光。
让人想凑上去吻。
“不想也别说脏话。”傅非臣教训他。
陈念不服:“这也算脏话,你当教导主任算了……啊!”
腰又被人泄愤似的狠抓一把,这次是没受伤那边。陈念挣扎时像把自己往傅非臣怀里送,但他很有骨气。
他一胳膊肘捣在傅总金尊玉贵的下巴上了。
舌尖破了,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傅非臣眯了眯眼。
和陈念的味道不一样。
……
还想咬。
-
这一晚上傅非臣没再搭理他,也没再收拾他。陈念揣测了十分钟傅非臣到底中了哪门子邪,然後……
然後在叶眠的呼唤下打游戏去了。
傅总说到做到,第二天半下午把陈念拎到了机场。
确实是大生意,他半个助理团都跟着一起。陈念跟着落地後马上被拉到酒店放行李,他住傅非臣那个套间,理由当然是你一个保镖不跟在老板身边,还想去哪?
陈念没空吐槽。晚上有个挺正式的接风宴,他还得把他这身T恤运动裤换掉。
一群装货。陈念蹲在地上翻衣服时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陵都最高气温都三十多了,还得整他那个西装三件套,怎麽没中暑呢。
下次问问傅非臣能不能进去卖藿香正气水,搞不好有销路。
忙于编排这群小布尔乔亚神经病,陈念没注意到傅非臣悄无声息走进了他的房间。
好消息是他很快就发现了。
因为傅非臣擡起脚尖,蹭了蹭他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