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非臣不当回事。他把陈念搬到角落里,嘱咐几个男公关:“看着他点。”
男公关们一叠声地应了。
陈念酒量其实很一般,之前老跟鎏金那群人混不熟也因为这个。
平常大家下了班出去吃个饭,就他扫兴,板起张冷脸滴酒不沾,後来干脆都不叫他了。
也就Lucas年纪轻,不爱喝酒,才天天黏在陈念屁股後面叫陈哥。
他靠在沙发上,总感觉晃眼看见Lucas,定睛一瞧却发现看错,只是个身形相近的男公关。
陈念将之归结为酒性太烈。这才喝完多久,都出现幻觉了。
……
搞不好傅非臣的脑子就是这麽喝坏的。
傅非臣也没让他等多久。
这地方本来就不是谈生意的场子,要不是沈为舟托他看着点人,他压根懒得来。跟杜明仲略谈了谈构想,他直说让人下周带策划案来傅氏总部,起身离开。
杜明远说是换个衣服,换得没敢回来。杜明仲倒是照旧不卑不亢,站起身目送傅非臣把那只醉虾似的小保镖拎走了。
陈念醉得脚底发飘,却总感觉身後缀了不止一道目光。
他歪在傅非臣怀里,转头要往回看,却被人扣住後脑勺压回来。
“舍不得?”
傅非臣含笑问他。单只手明晃晃按在人後腰上,不知道给谁看。
“谁说舍丶舍不得,”陈念大着舌头乱讲,“有舍必有得。”
……
装什麽呢,大智若愚?傅非臣觑他一眼,嗤笑。
“傻子。”
从市中心一路开到傅家庄园,陈念已经睡着。
他迷迷糊糊,只知道有好心人将他打横抱起,穿庭入院上楼开门。
被人扔到床上时陈念才一惊,心说不对啊,我床0。8米宽,哪能容我滚一圈!
他醉得眼睛都睁不太开,警惕完了也只能伸手乱挠。将他搬运过来的好心人明显不满,啧了声一把将那两只乱挥的爪子扣住。
“老实点。”
有热气喷在陈念颈侧,激得他偏头想躲:“你丶你谁啊……”
也敢来管我。
酒精作用下身体绵软得不像样,陈念声音也轻轻哑哑,像小狗哼唧。
压在他身上那人于是笑起来:“认不出我了?”
房间里没开灯,陈念当然看不清。他铆足了劲儿要把手抽回来,甚至擡起腿往人身上踹:“放手!”
这一脚踹在腰侧,不算很重,但挑衅意味更浓。陈念感觉伏在他上方的人呼吸一紧,旋即手腕便被狠压在头顶。
“你还真是……喜欢乱咬。”那人咬牙切齿地抽下领带来,用力将陈念双手绑在床头,“是不是非得把你牙拔光,才能乖乖的。”
“小狗?”
“滚开丶滚开!”陈念本能觉得危险,涨红脸胡乱踢了几脚,却再没能命中。
男人顶开他膝盖,健壮躯体深压下来。灼烫吐息吹拂过陈念脸颊,交杂有浓郁的热意。
“看清楚。”陈念听到他低声说,“记住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