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差点吃到嘴
很神奇,他哪来这麽多软弱无力还自以为强劲的威胁。傅非臣扣住他下颌的手微微顿住,在交叠的碎喘间,模糊地心悸了一下。
“别把自己搞得太丢脸。”
“我会恨你。”
就这麽一愣神,陈念仰头从他手里挣脱开。他翻身用力往旁边滚,到床沿没刹住,摔在地毯上一声闷响。
傅非臣听见了他在喊痛。
陈念半边肩膀都被摔麻了,心里疯狂咒骂傅非臣,也咒骂这家会所干嘛把床搞那麽高。
他蹬了一下,想站起来,又重心不稳地摔了第二次。
这次膝盖着地,陈念跪在地上疼得眼黑。他惹到傅非臣那次像是留下了旧伤,虽然地毯很厚实,却也痛到他喘不上气。
一片混乱中他被傅非臣抱了起来。陈念没力气再挣扎,他仰头盯住傅非臣紧绷的下颌线:“我说真的。”
每个字中都夹杂颤抖的呼吸。
“你敢乱来,我恨你……恨你一辈子。”
傅非臣弯腰,把他放在床上:“一辈子。”
他嗤笑了声:“很值钱麽?”
陈念的心往下沉。他企图再躲一次:“你喝多了傅非臣,睡醒你会後悔的!”
“我有什麽可後悔。”
这次傅非臣把他脸朝下按在床上,如愿以偿地摸到陈念脊椎,一节节往下按。
“我什麽都不做,你照样会恨我。”傅非臣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他後颈,“恨一辈子。”
“我没有……唔!”
陈念的声音被他压进枕头里。
答案或辩白,都淹没在滚烫索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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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陈念被一团粘稠胶质所包围。
每寸肌肤都在掌控之下,黏腻温暖。四肢百骸都有电流划过的触感,酥麻惬意,诱他往下沉。
什麽都不要想,什麽都不知道。
闭起眼睛捂住耳朵不要管不要看不要问。
可是他喘不上气。
“……!”
陈念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让他喘不上气的是傅非臣的胳膊。他浑身一紧,当即不要命地挣扎起来:“滚开,别碰我!”
傅非臣被他吵醒,皱起眉将人压回怀里。陈念手被绑得发麻,咬牙擡起胳膊捣了傅非臣两下,腿也胡乱往後蹬:“滚!”
嘴被傅非臣捂住,往後压强行按在肩头。陈念被迫扬起脖颈,还没愈合的牙印早叠上几圈新的,殷红渗血。
“嘘。”傅非臣闭起眼睛,散漫地吻他耳朵,“再睡会儿。”
昨天没做到最後,但陈念的确被他折腾得很惨。
腿都蹭破皮了,并在一起火辣辣的疼。
嘴唇也被他自己咬肿,贴在掌心一张一合喘气时总能蹭到。
软,而且弹。
……
傅非臣一时间也睡不着了。他撑起点身子看陈念,纳罕道:“不是没做到最後麽,你恼什麽?”
陈念用红彤彤的眼睛瞪他,不像狗了,有点像兔子。
傅非臣刚把手松开,他就憋不住地大骂:“你是疯狗吗?喝点酒对着谁都犯病,我……”
没骂完,又被捂回去。傅非臣说:“不是你主动求我说可以换个地方麽?怎麽,後悔没来真的?”
说着往前一顶。
“靠……”陈念红着脸,闷在他手里骂骂咧咧,一把窄腰扭来扭去。
那道疤倒是不疼不痒。昨晚傅非臣用唾液给他消了毒,舌尖一滑过去陈念就发抖。
他不想回忆,也不想跟傅非臣解释什麽叫两害相权取其轻。
傅非臣看他消停了,倒是挺遗憾地放了手。
……
就说他有病吧,纯喜欢跟人对喷,然後享受别人敢怒不敢言的快乐。
陈念感觉自己已经看透了傅非臣的低劣虚僞软弱无聊。
在傅非臣起床後,他摇摇晃晃撑起身,低头咬那条该死的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