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瑞直接跑到了宇文晔的身後。
叶九歌被气得七窍生烟,想要抓住叶瑞狠狠的修理一顿。
宇文晔直接将叶九歌拦到了面前:“孩子只是说了实话而已,你何必和他计较。”
叶九歌深吸了口气,直视面前的人:“宇文晔,我不知道你又在耍什麽鬼把戏,你可以动我,但是你能不能放过我的孩子,他是无辜的。”
宇文晔看着面前叶九歌的双眸:“在你的心里,我就是一个随时随地都想要你性命的人对麽?”
“不然呢,难不成我还有什麽我不知道的用处?我不觉得我对你除了这个用处之外还有什麽存在的意义。”
“我从来没有那麽想过。”
“你从来没有那麽想过……呵”
叶九歌冷笑,忽然他擡起手扯开了自己的衣服。
衣服被叶九歌大力撕开,原本应该被布料隐藏的严严实实的伤口也出现在了宇文晔的面前。
几年的时间过去,当初那些看上去狰狞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只有上面深浅不一的痕迹证明了曾经发生的一切。
“一共二十三根银针,你有二十三次开口阻止的机会,可你没有,你只是在那里等着我去死而已……如果不是巫洛最後出了状况,我想,这里的伤应该不是二十三处而已,你曾经想要杀了我给他换命,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叶九歌的声音很平静,好像将那些最不堪的过去重新拿出来说只是家常便饭。
宇文晔看着叶九歌胸口上的伤口,喉头滚动了两下,有千言万语想对面前的人说,最後却发现自己连解释的资格都没有。
叶九歌说的没错,他曾经想要杀了他,这样的他又如何值得被相信?
叶九歌曾经不止一次的想,一个人到底是要怎样的不在乎一个人,才会对他如此,後来他想明白了,并不需要多麽不在乎,一句不爱就可以了。
宇文晔爱巫洛,不爱叶九歌,所以他可以让叶九歌为了巫洛去死,哪怕叶九歌这个人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也是如此。
如果自己不是当事人,他也会称赞一句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只是很不凑巧,他是当事人,还是那个被舍弃了的。
“九歌……”
叶瑞忽然从宇文晔的身後跑出来,他看着叶九歌身上的伤,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爹爹,爹爹你是不是很痛……”
叶瑞小心翼翼的看着叶九歌身上的伤,眼泪随时都有可能决堤。
叶九歌摇了摇头:“不疼了。”
只是在阴天下雨的时候会觉得伤口刺痒难耐而已,但比起最开始的那顿时间,也已经好了太多。
难熬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剩下的痛便都是微不足道了。
崔琦站在门外,不知自己要不要进去。
好在叶九歌听到了崔琦的脚步声,直接抱着自己怀里的叶瑞走出了宇文晔的屋子。
崔琦看了看叶九歌的背影,後走进了房间,恭恭敬敬的对屋内的宇文晔道:“主子,我们派去跟踪巫洛的人在半个时辰之前失去了消息,影卫最後传出消息的地方是墨云山庄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