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昏昏沉沉的,身上也虚软无力,
他缓缓地眨动了几下眼睛,眼前的景象这才逐渐变得清晰。
“阿默,有哪里不舒服吗?”
脸颊被抚摸了一下,他扭头,呆呆地看着仉曜温柔熟悉的脸,
刚睁眼,他脑子还浑浑噩噩的,没能完全清醒,
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
梦里混乱不堪,还有暧昧至极,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和水声,
他在梦里居然和江屿笙上床,还狠狠地扇了仉曜一耳光。。。。。。!!!
他猛地睁大眼,浑身一个激灵,整个人一下子被吓得彻底清醒过来,
手指用力地抓住身下的被子,他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又七零八落的记忆碎片开始一点点地拼凑完整,
越是回想起这几天自己都跟江屿笙发生了什麽,他脸色就越发得惨白,
想到後面想到仉曜去江屿笙的家找他,而他却狠狠地扇了仉曜一记耳光时。。。
他怔怔地看着仉曜的脸,
脸上的血色彻底地褪得一干二净,
他面色变得惨白如纸。
“小阿默,你身体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要叫医生过来看看吗?”
江屿笙充满关切的声音从床角处传来,
舒默僵硬着脖子,缓缓扭头,
对视上江屿笙那双熟悉的琥珀色眼睛时,
他浑身的血液都在冰冷倒流,
想起这几天他都和江屿笙做了些什麽,舒默就惊恐慌乱的双眼失焦,
他嘴唇微微动了动,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最後又蓦地抿紧唇,他无措又慌乱地重新看向仉曜。
李承泽站在病床旁,看着他这幅惊慌失措又害怕无助的模样,心里难受发闷。
舒默醒来後仿佛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而只看到仉曜和江屿笙。
仉曜垂眸看向舒默,同时把手覆盖在他紧张揪住床单的手上,然後又擡头朝李承泽和覃烈他们几人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和阿默单独聊聊。”
alpha掌心的温度沿着与他相贴的手背处传来,
舒默听到仉曜这话,心跳陡然加快,巨大的恐慌如同潮水般在他的心头蔓延开来,
他忐忑不安又慌乱无措地抿紧唇,揪住被子的手指都微微颤抖。
李承泽和覃烈都齐齐低头看向舒默,
舒默却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紧张不安地垂着眸,脸色也煞白煞白的,看着就让人觉得心疼。
“走吧。”,覃烈拍了拍李承泽的肩膀。
李承泽看着舒默,抿抿唇,然後还是跟着覃烈往病房门口的方向走去。
仉曜扭头,看向仍直挺挺站在床尾处,丝毫也没有想要离开意思的江屿笙,眼眸冷冷地转暗了几分,“你也出去。”
江屿笙神色淡淡地扫了仉曜一眼後,就没再管他,也没有对他的话做出任何回应,反倒是转而把目光落在舒默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上。
“小阿默,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你都想起来了对吗?”
“你还记得吧。。。我们之间都发生了什麽,”,江屿笙看见他脸上明显露出慌乱的神情就知道舒默还记得,“所以,我们谈谈吧。”
舒默用力地咬着唇,没说话,
江屿笙绕过床尾,自顾自地走到床的另一边坐下,
仉曜和他分别坐在舒默床的两侧,
江屿笙伸手想要去拉舒默的另一只手,
可手指才触碰到舒默的手背,舒默就像是触电般,猛地缩回了手,
江屿笙眸色暗了暗,脸上也不恼,
他缓缓收回手的同时,悄无声息地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带着安抚和勾引意味的乌木香弥漫到空气中,
江屿笙神色认真地看着舒默,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说道,
“小阿默,你陪我度过了易感期,”
“所以。。。我会对你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