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能看到台下斑斓的色彩,许执年擡眼望去,看见了他和宁溪跃的cp粉灯牌。
此时不是他的词,耳麦中传来最清晰的是自己的呼吸声,叫喊的声音不甚明晰,但到底能够辨认出来。
他听见了模糊的名字,有团内的所有人,因而自然听见了宁溪跃的名字。
熟练地对着台下人笑着比出爱心,转头时看见另一边的陈屿熙开始朝他的方向走来。
这一行为无疑是在告诉许执年,他们马上要谢幕了。
努力维持着微笑,他忽视心脏剧烈地跳动走向了中间,宁溪跃的方向。
轮到他的词了,努力平稳呼吸,他饱含感情地将词唱了出来。
现在五人靠得很近,许执年一时间有些不敢侧头。
尽管只需要他微微低头侧身他就可以清楚的看见站在他身侧的人。
但他却僵着头,一动不动目视着前方。
可眼睛不去看,耳朵不去听,他却无法制止住气味的侵袭。
熟悉的特属于宁溪跃的味道混合着方才的干冰进入他的鼻腔,让他忍不住一抖,头近乎要转去看向旁边的人,却还是让他硬生生控制住直接看向了另一边的陈屿熙。
和陈屿熙互动之後,许执年再度直视前方,这会他已经有些烦躁这最後一首歌没有很多舞蹈动作,近乎只有的歌唱让他怀疑,会不会有人发现他不同的心跳频率。
许执年握着话筒的手越握越紧,若是他力气足够,这话筒怕是早就已经被他捏碎。
刻意的避开应该是让宁溪跃意识到了,在察觉到旁边人再度看向他的视线之後,许执年的喉结动了两下,轻叹一口气,还是侧身看了过去。
大势CP不能不营业。
他该清楚的。
如果他不和宁溪跃营业,宁溪跃就会直接和姚玉澄营业了。
毕竟本来他和宁溪跃就在解绑,而公司在捧姚玉澄和宁溪跃的CP。
不过许执年觉得他们两个今天晚上营业的次数已经够多了。
勾起微笑,他直直地看向宁溪跃,却还是本能地避开了他的眼睛,看向了他的耳朵。
于是他看见了,那人一直戴着的金丝眼镜的链子,如今没有像往常一般乖顺地垂下,反而勾到了他的耳朵。
努力控制着不擡起的手,犹豫半晌,他好像泄了气,还是举起,将那挂着的链子整理了一番,随後立马转身。
他听见了台下好像有尖叫。
听见了他和宁溪跃的名字被一起喊出。
听见了他们的CP名。
‘执溪’吗?
许执年想,可怎麽办,他感觉他要窒息了。
还好现在是在台上,是为了工作,忽视越加不平常快速的心跳声,许执年这样安慰自己。
但也所幸是在工作,宁溪跃再怎麽不愿意,也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也不会阻止他的动作。
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他。
“执年,执年,醒醒,我们到了”。
许执年有些困倦地睁开眼睛,车内昏暗,在看清环境时,许执年将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下意识揉了揉,他沙哑着声音说道:“任哥,我感觉我心脏或许有毛病”。
这话说的前言不搭後语。
把任益整懵了,先是递给了他水,而後下意识反问一句:“什麽”却还是立马反应过来,认真地问道:“不舒服吗?我们要去医院看看吗?”
还没等到许执年回话,他又接着说道:“但我们等会机场是飞其它城市,我和安姐说说给你联系一个保密程度好一点的医院?”
“不用了”,打了个哈欠,浅浅抿了了一口水,许执年将口罩和帽子从一旁拿出,接着摆了摆手,随意说道:“没什麽事,走吧,还要赶去别的城市呢”。
说着他好好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衣服,戴上了口罩,认真调整好帽子的角度,许执年轻咳一声,这便是告诉任益他已经准备好了。
随後擡步走出了车,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拿好行李跟上来的任益显然有些不信,他语气中带着一些怀疑:“你别逞强,真的不用吗?我们还是去看看吧,如果怕泄密,等这份工作完成,回来去检查一下也好”。
说着他便已经开始联系君安。
动作迅速,许执年来不及制止,只好笑笑,戴着口罩让他声音有些闷闷的,不像他平日那般清亮,但依旧清晰:“公司现在很怕我们其馀的人出事吧”。
“别这样说,公司一直都担心你们中任何一个人出事”。
任益看着许执年的目光认真,随後说道:“不管有事没事,回来之後去做个全身检查,正好看看你的腰和腿……”。
“好”。
这会许执年没再拒绝,答应了这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