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个有点关系,但主要的,我是嫌你蠢。”
“唉。”
王野倒希望自己蠢:“我京哥,我这麽和你说吧,昨儿逃过一劫後,当时我是想叫他们死的,过後,我惊了。我为自己有这个念头感到恐怖。再过後,我想到王仙了,想到她为什麽变得这麽狠,好像有点明白了。”
可这种事的,冤冤相报何时了呢。
王野坦诚自己的心,无力,心绞痛:“你不知道我看见晓姐变成这样,我多震惊。她曾经,像棉花一样软啊,连小兔子受伤都会哭的人。她,她现在竟然这麽狠,她还想弄死我。”
他不为别的。
如果王晓真想要点利,那他王野给。他一向大方。
怎麽说他都行。
王野不是怕,不是俱,不是软弱。
他单纯的,想赎罪,想把大家心里的恨化开。
人要一直这麽活着,那就不是人。活成这样,太畸形了。
“六大乐我还是会给她的。就趁着王仙没醒给,不管她怎麽怪。我也当是为她积德了。还有晓姐那边,就这一次,我就给她欺负这一次。以後,她再不是我晓姐了。”
王京听完他的话,脸色变得很舒缓,似乎有点受用,手按在王野肩上。
“我还真没看错啊呵,你小子娘的,一直这样。”
“啥样啊,京哥。”
算是王家一朵奇葩吧。
他们三房全恶的食人花堆里,开出这麽一朵纯洁善良的花。软乎乎的。
看来大家没说错。各个都这麽说,说他打小就偏王野。
连王晓也是这个话。
那确实该偏啊。
这样的,能忍得住不偏?
“啥样你心里最清楚了。”王京松开手,“不过,我也有点别的话送你。”
“请说,京哥。”
“你这人吧,真挺善良的。老记得别人好,对人也挺大度。真正心胸宽阔的人。可就是这心肠,软的太过了。你和王仙得和一和,搅一搅,就刚好了。”
王野被说笑了:“行,那我守着王仙,没事多劝劝吧。”
“没说完呢。”
“那你继续。”
王京是知道他和岑中誉还有赵正的事的。
他一个人,一朵软棉花,把他们兄弟团几吨钢筋水泥抄翻了。
“你京哥我呢,也经历了点事,现在有点看明白,看开了。我也没什麽劝人的心思了。大家吧,可能各自有各自的缘法,怎麽活,自有定数。”
“哥,有点深奥,听不懂。”
“我就送你几句话。对人呢,别把什麽过去的恩啊,恶啊,都看得太重。端正自己的心思,自己得活明白,看人不那麽偏,不那麽倚,正常就行。这样才不会被拿捏。
还有,得知道自己真正要啥,喜欢的是啥,为啥这麽被容易被牵住。
守住本心吧。
你以为你跟人处,光迁就就行啊。
其实不然,自己要是不圆满,那都是畸形的。对方也变得畸形。唉,算了,这话我给自己说吧。总之,你对王晓,你先端正端正。”
“自己端正了,问心无愧了,平和了,王晓那事也就伤不了你。还有……对阿誉,也是一样。”
咚。
王野心上有水纹划开了。
…
王野到王晓关禁闭的院子来了,没进去,叫助理把签好的合同送进去了。
片刻,王晓走到窗边来,隔着梨花木窗看王野。
王野一句话也不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