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仙捏了捏额头,伤人的话不想再说:“你的股份卖不了,我也不去收,谁要敢收,就是和我王仙对着干,这话我会放出去。”
“你。”王野脸色不好。
王仙冷冷看着他:“岑中誉到底有没有骗你,你自己去感受吧。我就说一件事。”
“什麽事?”
“你还在为他担心,忙前又忙後,又约专家,又是看诊,他自己家就是医药起家的,没这资源?傻王野,你出去这几个月,岑中誉把你瞒的严严实实的,他早动过手术了,就你,还觉得他啥也没发生。”
王仙哼笑:“和岑中誉玩感情,指望着他那种坏心肠改?骗人的心思能断?那你说说看,他做手术这麽大的事,他为什麽不告诉你。你都回来几天了?”
从这里出去後,王野的心一顺溜碎了。直接碎成了18截。
…
岑中誉在医院躺了一夜,私密的私人疗养病房,医护人员这麽一夜的监测着,岑中誉久久不醒。
他这个病就不能受刺激。一刺激,後遗症,容易晕。
在自家大院门口晕的,这把岑光钟吓得,七魂失了八魂。
虽然没什麽性命问题,但这年纪轻轻的身体。
连老医生都说,这孩子心思这麽重,肝气不疏,你以为光是心脏丶脾胃问题嘛,这肝也是有问题的。
这是浑身都有问题。
老爷子就等着他疗养好了出院,带他继续去看中医,这情况,要喝中药一起调理。
上午,病房里清净,老爷子夜里回去这会儿还没来,岑中誉还在睡。
王野终于找来了,往病房门口那麽一看,看到里面睡着的岑中誉,他立在那里,身子一动不动。
一夜过去。
他找了整整一夜,找到今早才有消息。
王野的面容沧桑,衣服还是那件,身上都馊了,胡子拉碴的没去刮,就这麽狼狈地看着。
看够了,王野把脸上冰凉笔直的泪狠狠一抹,满目的戾气和杀人劲,又片刻,他站在那里,心静了。
是了。
岑中誉就这样了。
永远这样的。
这才是他最大的毛病。是骨子里的东西。
这点永远不可能改的。
什麽都自己扛,自己藏,所有的事,发生的事,永远把王野瞒在鼓里,什麽都不告诉他。
要他自己去问,去发现,发现不了,那这事就过了。
还说对他实诚,什麽都告诉他的,不可能做到的。
“岑中誉。”
王野两侧的肩膀是打开的,他不内耗了,情绪也甩到一边去,想起自己以前也是畅快的小王总。
从来都是他游着别人,谁能游过他?
他小王总一枝花的名号不是白叫的。
他在那麽多人的场合里游来游去,什麽都不沾,他这点本事他没忘记。
“好啊,岑中誉,你玩老子是吧,又来是吧,改不了是吧,那这次,老子陪你玩。”
“用计是吧,好,这回,老子给你唱唱,什麽才叫我王野的真伎俩!”
王野摆着这副神情回去了,半路上,遇见来探望的岑光钟一行人,他招呼都没打,就去了。
岑光钟回头那麽一看。他蹙了眉。
到了病房来问,都说来探望的只有他。那位王小姐,自始至终没来过。
岑老爷子拄着拐杖坐在那里,眉头蹙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