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像王野,情绪稍微能自控。
人又敏感又要强的。
王野感觉到最後快被他打死了。
两人很少这麽畅快地打,一个人都不敢拉,也没人拉得住。
前几次身边都有人,场面还算可控。
这次两人从餐厅打到客厅,从客厅打到大门院外,在院子里打。
一场恶战,直到外头一阵喇叭响,两人好像疯了着了魔,这场沉浸式的对殴才算结束。
岑中誉赶来了。
…
岑中誉看对面两人,一个比一个挫。
王野一脸伤,鞋子早不知甩哪了,衣服破烂状,被管凤拉着,眼发红,气着骂:“特麽的这就是你喊老子来老宅看礼物?老子再信你的邪老子去跳江。把老子逗到你家来打,你给老子等着!”
管凤终于将这尊主拉走。
赵正回状态了。
事实上,他暴戾的脾气在被王野吃痛回手打他那几下,他就知道往回收了。
不然王野打不了他的。他练拳的。挨了王野好几下打。
再想收手,身子一吃痛,又没兜住。
王野的骂声散了,赵正拿破布擦着肿胀的脸颊,坐在台阶上。闷上了气。
眼也气红了。
不知道咋回事。
就这状况了。
不由自主的。谁也收不住。
王野说得对,不是喊他来吃饭,和好,看礼物的吗。
怎麽就闹成这样了。
岑中誉冷着脸,低头看着:“咋回事?”
赵正气哭了,无声息流了几滴硬泪:“他嘴臭。”
岑中誉默默看着,看了一分多钟,看他丧着气眼泪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把自己怄气怄伤了的模样。
岑中誉擡步,进了家门。
不假人手,岑中誉亲自给赵正涂药,包扎,把他上半身的药全擦了。
弄完,赵正穿上衣服,这会儿脾气下去,略微正常了:“阿誉。”
岑中誉依旧冷着脸:“这就是你说的不让我管?”
“我。”
“人我再调教一阵吧,弄好了给你。”
赵正皱着眉:“还是算了。我这脾气,我去看心理医生,吃点药。我和那狗的事,我,我还是自己来吧。”
岑中誉不说话。
赵正看着岑中誉,心里明白,打认识他起,阿誉就什麽都让着他,连女人也让的。所以赵正这种脾气在他这也没脾气。
阿誉有时候人好是事实。
赵正实话说了:“我也不知道你什麽招逗他,我怕你把他玩坏了。还是我自己来吧,我跟他也就打打。”
“不怕把人打坏?”
“下次我知道,我收着,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