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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同背景短文 痛饮醴酒三杯 上(第1页)

第42章同背景短文:痛饮醴酒三杯上

2023年十一月初,我们所接到了一次匪夷所思的报案。

这个案件并没有太多人知晓,但我对它的记忆非常深刻,因为我一直在跟进这个案件,甚至在所里已经将其以“人口失踪”悬案进行定性之後,我仍然能时不时接触到这个案子相关的信息。

我现在仍然记得,那天是个阴雨天,早上九点多的时候,前面接警的小李来楼上叫我,说有人报失踪案。

来的人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穿着普通,深色慌乱,在等我来之前一直坐在等候席抠挠自己的裤子。

她来报的是失踪案,她声称自己的租客被黑社会带走,并很可能已经被杀害。

我们所在城区附近,片区内有一个很大的城中村,人员流动性大,平时治安就不是很好,不过出的事多数为偷电动车,喝醉打架等。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附近有黑社会活动的消息,现在突然接到了这样的报案,其实第一时间怀疑的就是乌龙。

我和老龙两个人一起出警,老龙在车上一直开着窗抽烟,没怎麽说话。外面风呼呼地吹,我以为他是昨晚睡得不够,想要清醒一下。

到了地方之後下车,我才发现老龙的手一直在抖。我开玩笑说他是吹风吹多了,他摇头,说这次感觉很不好。

老龙是刑警退下来的,他的说法让我更加警惕了。有些东西是很难解释清楚的,老警察的直觉有时真的准得可怕。

我和老龙一起跟着女人进入到昏暗狭窄的楼道里。女人是房东,在这里的四楼有一套房子,被按房间拆成了好几套作为群租房。

这里的租客很多都是外来务工人员,租金廉价,环境也很差,楼道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鞋盒丶架子和餐厨具组成的扭曲建筑在贴近天花板的地方像霉菌一样生长,摇摇欲坠。有些狭窄的地方甚至要侧身才能挤过去,几乎每一步都写满了安全隐患。

房东在来的时候已经告诉了我们案件的大致情况。她并没有确切的见到那个已经被报失踪的租客,是她楼下的邻居打电话给房东说她房间渗水,房东才过来查看的。一打开门,就发现房间里乱七八糟,非常吓人,于是直接来到警察局报警了。

我们来到房东所说的那个单间。单间靠近走廊尽头,光线比里面稍微好些。房东把被小孩涂画得乱七八糟的门板打开,示意我们进去看看。

老龙打头阵,我们刚推开门,首先就闻到了一股非常浓烈的酒味。

那种味道并不是宿醉的人身上的酒臭味,而是一种难以言明的幽香。整个房间都像是被酒浸泡过一样,熏人的香气扑鼻而来,我和老龙都忍不住掩住了鼻子。

房间里和房东所说的一样混乱,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间内,所有的生活用品被狂乱地砸了满地,墙面和房顶上都有一些泼洒上去的黑红色液体痕迹。油腻的桌子与地面上涂抹开一两份没有吃完的外卖,苍蝇嗡嗡直叫,有米粒被粘在了我鞋底,每次擡脚时都发出一种黏腻的声音。

房间里面没有人,吊扇仍旧在转,酒味侵入了我们每个人的鼻腔,甚至让我有点脑袋发晕。

房东躲在门後偷看,我叫她进来询问租客情况。租客是个年轻男人,高瘦,大约在一米八左右,二十五六岁,比较沉默。他应该在某个小餐馆做服务员还是保洁的工作,房东看见过他穿着印着某个店名的制服,之前一直能按时交租,已经在这里住了两三年了,在她的印象里,是一个比较老实的年轻人。

房东的逻辑十分简单,她认为这样的人不会把房间砸得乱七八糟然後跑掉,更别提他几天前才交了房租,房东手里还有他的押金,这必然是有什麽不得已而为之的苦衷才会不告而别。

房东查到了年轻人的名字,他姓袁,袁立明,他的身份证件并没有在房间里找到,这个世界上什麽人都有,所以不排除是真的自行离开的。

我们简单的搜索了房间,房间里的东西没有整理过的痕迹,身份证丶手机这种物品也不在房间里。我们叫了检验科来取证,随後又去询问这里其他的租客。

住在袁立明隔壁的是一对看起来年纪很小的情侣,两个人都染了棕黄色的头发,现在处于褪色到不伦不类的尴尬阶段。

提起这个邻居,情侣有很多话说。

两人说袁立明早就辞职了,并且似乎精神也不太正常,半夜三更有的时候会大喊大叫,还踹墙,把他们都弄醒过好几次。

袁立明基本上没有和他们说过话,在他失踪的前三天左右男方见过他出门。两个人擦肩而过,彼此都没有打招呼,男方觉得他有点奇怪,等他走远才想起来,现在是冬天,但袁立明还穿着一件汗湿了的短袖。

当天的调查差不多到这里,我们封锁了房间,回去等待检验科的报告。晚上值班的时候检验科的刘青山给我打电话,小子吓得声音都发颤,说今天找到的东西不对劲。

我去他那了,刘青山把检验室那边所有的灯都开着,我一敲门就看见他哆嗦了一下。我问他怎麽这麽怂,他拉着我,让我去看电脑里的检验报告。

他们取的证有好几份,其中有一份我已经知道了,是精神科的挂号发票。但现场没有找到药物,或许袁立明只是去挂了号但是没有开药,他必然有,或者怀疑自己有精神方面的问题。

还有就是常规的一些化验,结果显示袁立明消失的时候应该就在三天前,邻居见到他的时候,或许就是他最後一次离开房间。

当然,这些都不足以让刘青山吓成这个样子。真正给他带来极大震撼的是房间内的可疑液体,刘青山先给我看其中的第一份,他们从墙上采集到的黑红色液体,显示上面有新鲜的人类组织成分。

这难道真的是一起杀人案?我盯着报告看,刘青山却跟我说这并不是最奇怪的。

他检验了三四份红黑色液体的采样,里面的人类组织成分有多有少,甚至有一份完全没有,这也让他很疑惑。“後来我想明白了,”他指给我看,“没有的那一份是从地板上采样的,有的那些都是从墙壁上采样的。”

“所以液体里面其实并没有人体组织的成分,是墙,他用人体组织混着涂了墙,”刘青山说着说着脸色就又苍白了,“四面墙都是人涂的…你不觉得恶心吗?”

我当然觉得恶心,但更多的还是疑惑。墙面并没有什麽刷新的痕迹,这种处理尸体的方法也是闻所未闻,这简直是给自己加到地狱难度,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

难道他真的是因为精神病,所以做了一些疯狂又诡异的事情?

刘青山还给我看了楼下漏水那处的采样报告,那些不是水,是某种含有酒精的液体,就是酒。酒不知道是怎麽渗入到楼下的,直到他们去采样的时候,楼下的邻居反应不仅仅是渗出处,他们的水龙头里也有那种异味,弄得他们这几天都是在外面买矿泉水来喝。

刘青山对于这个案子的印象就是恶心二字,他反复说这件事不对劲,甚至隐隐有劝我把它当作普通的失踪案,不要再继续查下去了的感觉。这让我觉得很奇怪,他平时是很有责任感的,绝不是这样的人。

我认为他只是被吓到了,安慰了他几句,叫他赶紧下班回去休息。他应了,让我等他几分钟,和我一起下楼。

我站在门口等了差不多五分钟他还不出来,我进去叫他,却看见他在实验室里,开着水龙头不知道在清洗什麽。我进去叫他,他哆嗦了一下,看向我。

他的手里竟然是一颗血淋淋的牙齿。

我快步走上前去,他才反应过来,捂着嘴哎呦哎呦地呻吟。我问他怎麽了,他说是不小心磕掉了,一张开嘴,嘴里都是血,也给我晃得眼晕。

我们在这里随便处理了一下,他咬着棉球止血。我要送他去医院,他拒绝了,说要自己开车去,我们就此分别。

当晚发生了一起车祸,一辆吸毒人员驾驶的货车严重超速,连撞三车,其中的一辆小轿车被撞成了两段,驾驶员从窗户飞了出去,被撞得稀碎。

驾驶员是刘青山,他没扣安全带。

刘青山的死让我也被询问了,我是那个晚上最後一个见到他的人,同事非常客气地问我有没有发现刘青山那晚有过量饮酒。

我回答没有,我甚至一点酒味都没闻到。他们给我透露刘青山的碎片里检测出他血液中的酒精含量达到了538mgml,要知道醉酒驾车的判定标准为80-100mgml,他已经不能被称为醉酒驾车了,他是在酒精中毒的情况下仍然坚持驾车,并且因为中枢系统的麻痹,可能在对方撞上来之前就已经呼吸困难,濒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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