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不顺眼。”孟青山懒的与他打嘴仗,若不是青璃挂念着凌舒瑶,他丝毫不会多嘴,堂堂公主居然能被几个奴才戏弄,这是她活该。
鹿云野听完,不可置信地坐在椅子上,嘴唇张了张,又想到祖母脾气,能做的出来。
半晌,泄了气,“此事,我来办。”
“此事,事关重大。”
“我懂。”
鹿云野兴高采烈的来,失魂落魄的走,出门後,内室内四皇子走出,眉头皱着,明显不喜。
孟青山说到正事,“你对京郊大营如何看?”
“水深,看不透,你不是曾待过?”
“身负重伤。”
“自导自演?”
“形势所迫。”
凌子湛因猜疑,试图进京郊大营,结果曾有事也只能远远观望,“此处是拱卫京都安危要处,出不得差错。”
“说不定差错早有了。”
屋中一时沉默,先前京郊大营三番两次出事,已可见不同寻常,孟青山当初在京郊大营,便感觉处处透着莫名的诡异。
凌子湛直觉发问,“大皇子?”
“是与不是,试试便知。”孟青山不愿在没有实证的事情上兜圈,除了她的事,没有事情能让他有耐心,“明天安排的如何?”
“母妃那边回信让放心。”凌子湛有些不懂,“表妹既然瞒着你,应该有自己的打算,何必将她牵扯到这件事情里面来,本就一团乱麻,情况瞬息万变。”
“此时是最好的时机。”二皇子晓得了她的身份,不定拿这个事情要如何利用,与其胆战心惊,不如主动出击,还有。。。他必须将她从即将恶化的漩涡里将她保全出来,管这天下谁做皇帝,她必须安稳无虞。
谁要想动她,他就要杀了谁。
凌子湛感受到一股威势,分析道,“担心外祖父遭不住。”
“儿子死了,都能遭住,眼下到了看清谁是仇人的时候,遭不住?”
真是狂妄无礼,凌子湛这才想起在边关弑杀异族的将领,能是什麽好人,京都这安稳的日子,让他模糊了本性,也许不是模糊了,是他故意隐藏了。
午间,青璃就接到了宫中的帖子,是早前便定好的为大公主和亲的宫宴,她心中挂着祖父的事情,趁机进宫一趟。
翌日,青璃进宫,花厅中女眷三三两两的聚成一堆儿窃窃私语,一路走过去,耳听大多是此次的事情,还有疑惑,这个时候,谁还有心举办宴会。
另一个人推搡了一下,嗔了一句小心,大公主和亲也是要事。
“皇後娘娘,贵妃娘娘,穆妃娘娘,德妃娘娘,和嫔娘娘,到!”
“大公主,二公主,到!”
衆人拜谒,起身後对视一眼,提起精神,垂眸聆听。
皇後面色红润,看不出丝毫病态,反观旁边的贵妃虽依旧锦衣华裙,可眉眼间的疲态到底泄露了出来。
青璃耳边窸窣之声,不乏讨论穆妃为何此次出来,毕竟这些年在宫中不声不响,几欲与待在冷宫无异,有懂得其中弯绕的,指点此次会考牵扯黄大人。
衆人一凛,随即又恍然,倒吸了口气,哎,衆人好似忘了,穆妃是高门之後,进宫後性子淡泊,轻易不在衆人面前出现,多年前黄府出了那样大的事情,也不知晓丢的孩子在哪里?
青璃看向大公主跪地感谢皇後,许是到了婚嫁,大公主整个人面色红润,柔和颇多。
她转开眼,与二公主碰了眼神,两人心领神会,走向花厅後面。
“看样子,你处理好了。”
“当然!”
二公主眉目一挑,不过是些手段低劣的奴才,她没了软肋,气势便移转,三两下便收拾的不敢声张,只是。。。成婚的喜悦少了些,心不再那麽怦怦跳,随即又唾道自己太蠢太傻,想的天真。
二公主不愿多说,青璃看她没事也没了心思再想这事。
“妹妹,真会躲清静。”大公主袅袅上前,身後跟着几家女郎,对着二公主恭敬,对着青璃时,只堪堪扫了一眼,好似上不得台面的人。
青璃乐得清闲,往後退了一步,给二公主打了一个信号,告诉不要置气,二公主往後深看了一眼,记住了这些人,然後和大公主言语来往,即将出嫁,二公主不愿惹是非,也算和气。
貌比花娇的姑娘,往那一站,便引得无数注意,皇後低笑了下,视线略过一遍,“到底年轻好颜色。”
德妃看了眼,倏忽垂下头抹起泪来,一想到自己的女儿此生不再见,跟刀子戳心一样疼。
和嫔言语伶俐接上了话,“臣妾看到,眼前也是一亮,这还多谢娘娘恩典的机会。”
“姐姐,莫伤心,大公主也要伤心了。”
德妃顺势停了泪,眼眶红红的,看向大公主,心想这个女儿白养了,这些时日夜不知兴奋些什麽,她不由看了一眼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