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对她来说,这似乎太重了。让她不得不向着拓跋律低头,求她想想办法。
“恐怕从长计议不得……如果让那位长公主殿下再有翻身机会,恐怕我们都要距死不远了。”
“她现在是需要找个人在前当她的傀儡皇帝,这个人可以是莱国三个皇子之中的一个。可等到天下都为她所有,她真的还要受制于这姓不姓魏吗?”
拓跋律从那金座上站起,她敛去笑容,一步一步走近这位少年。她的手重重地握上女孩的肩膀,轻声在女孩耳边道。
“林承烨,你是这盘棋的执棋者。但你却不想用你的棋子,哪有这样好的事?”
“正如你所说,这个长公主已经缺席了春搜,那她定然不会错过你们莱国的迎春大典,毕竟这等让莱国百姓直面其威,甚至让天下知道她莱国长公主之权,彰显其正统的大事儿,她怎麽会错过。”
拓跋律感受到手下女孩的肩膀绷得越来越紧,她低头看到林承烨攥紧的拳头,指甲已经镶嵌进血肉,鲜血被地毯吸收,变成一个个斑点。
她忽然勾唇笑了一声,一下松开了林承烨。拓跋律双手拉开金帐的门帘,洒进的阳光一闪而过,连林承烨的肩头也没碰到,就又将她关进了黑暗中。徒留一句。
“四月四,我等你的好消息。”
……
边迤没想到,促使她醒过来的,是不停滴落在脸上凉凉的水滴,当她意识到那是眼泪时,已经不知道那人在自己床边哭了多久。
她缓缓睁开眼睛,伸出手,揉了揉林承烨的头。
那个女孩抓住她的手,断断续续,用哽咽的声音说完了她计策。
边迤其实是不知道林承烨为何要哭的,这是多麽完美,多麽好的结局,有希望到她也想哭。
“承烨,你不必如此。”
边迤自知安慰人的功力无比差劲,只能将林承烨的眼泪擦了又擦,擦了又擦,才真心扯出一个笑容。
“这个机会,我求之不得。”
“可我……”
可是什麽呢。林承烨觉得一切不该是这样的。但还没来得及说,边迤的声音就又响起。
“不要想得这麽复杂,承烨。江湖事就要用江湖人的解决方法。
“一战不成,就再一战,若还不成,那就此生为此追杀那人到海角天涯。”
……
“这信是谁给你的?”
柳玥握住那封信的双手发抖,他难以置信得地看着那个御膳房中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
今日,他像往常一样来为皇帝割血,只不过自从春搜後,他不知为何,每日又要多取一碗。
至于去向,他便不知,总之是被旁人拿了。
那个女人总是在角落安安分分的做工,与这皇宫里的任何一位奴才一样,总是小心翼翼自己那颗脑袋不知什麽时候不保。所以他们从未说过什麽话,甚至连视线也未曾交错。
“你说话。”柳玥气急,又对着女人吼了一句。
可那女人从把那封信递给他以後,就不再看她,依旧守着自己的的锅炉,慢慢地烧。似乎是个聋子,也是个哑巴。
那封信的外皮上,仅落了一个字:
烨。
作者有话说:其实这个结局叫得偿所愿,每个人都得偿所愿。
但可能寻常角度看可能不是个好结局?等我完结那天再来问需不需要一个较为完美的番外(跑走)
连着更了三天夸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