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爹的!
平愈是真没想到,商朝的旅居设施,竟然也有节假日溢价这种东西存在。
贵啊,真贵啊……
平愈看着哪咤手里瘪到能皱成一团的钱袋,简直如被生剐了肉一般疼,痛彻心扉。
想到刚才男孩豪气付款地样子,女孩就想要尖叫。
这死小孩,是留不住财啊,成能败了!
哪咤忍了平愈一会儿。
见女孩唠叨个没完,他道:
“松手。”
哪咤没了耐性。
平愈瞬间从心,将手放开。
她捧着钱袋坐回床上,俨如被一吹即散的沙塑。
“饿不到你。”
哪咤看她颓丧的模样,没好气道:“都到这里了还怕没钱用?没听台前的夥计说吗,山外的庙宇能钱生钱。”
“你信了?”
平愈停顿片刻,擡起了头:“可我们没钱还本金,而且就手头剩的这点,哪怕再翻个十翻都不够用。”
付了房费後,袋中的贝币屈指可数。
“那就先去挣了钱不用还本金的地方。”
挣了钱不还本金,难道要去打日结零工?
平愈没机会问出这句疑问,因为哪咤在话後,掐了个手诀。她记得这个动作,是用来施展变化之术的。
等平愈看到对方变化後的样貌,她嘴唇微张,喉咙反复被人用糖粘住,发不出半点声音了。
哪咤,化作了一位艳若海棠的少年郎。
发如乌藻,高束而起。衬得他肤白如莲藕,白得不透,泛起森森幽幽的青光。平愈不知道这是不是哪咤长大後的样子,确实如记载中的那样男身女相。
哪咤这副样子生得高挑,宽肩窄腰,脸上各处颜色都浓而不俗,漂亮到有些扎人。
光站着,就显得这间破屋都富丽堂皇起来了。
“平愈。”
少年有一双长而魅的眼睛,刀割似得眼皮,睫毛长得像有蝶栖在上面,把瞳仁遮得漆黑。被这双眼看过来时,平愈感觉鼻子丶脸颊丶嘴角,无论那里都热热湿湿的,她都不知道该捂哪里才好。
平愈恍惚地想着,呆呆地回他:“干嘛?”
他变成这样是要怎样!
哪咤看着女孩呆傻迟钝的样子,扬起嘴唇笑了一下。他弯腰贴近对方,霎时,她看到一双猩红油润的薄唇翕然,里面的软舌如蛇杏般卷了两个字出来:
“喊爹。”
平愈感到一股冷香朝着自己袭来。
她被这张脸迷了眼,如痴如醉,脑子都乱套了。
女孩的指腹搭在了少年的脸上,哪咤听她先回绝:“这不合适。”
而後,平愈以如梦似幻的语气,轻飘飘地:“哪咤……”
“嗯?”
眼见着,她像是有些回过神来了。平愈拍拍脸,欲言又止地问:“你打算下海养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