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平愈想,这天底下的财都该往她手里聚才是!
没了顾忌,平愈一下猖狂了起来。
她椅子都不坐了,直接爬到了赌桌上去。
“我人小,在下面看不清。”
女孩屈膝而坐,乖乖巧巧地露出笑脸道:
“叔叔们,咱们再来。”
见女孩已经领悟自己的意思,哪咤摘下乾坤圈给人戴上。
他俯身:“我离开一会儿,你有问题吗?”
平愈,赶苍蝇似得对他挥了挥。她随手抓了一把筹码给哪咤,颇有给小零花钱的架势。
哪咤拿钱走人,从赌桌前退出去。
这间赌场很大,一眼望不到边界。
三教九流,鱼龙混杂。
他们分工合作,平愈赌钱,哪咤去打探消息。
刚才突然扑过来的疯子,实在没办法让人不去在意。
“大人,我再去借一轮筹码回来。你等我,成不?”
哪咤脚步一顿,朝对话处看去。
他今日才还上的外债,又被自己重新输了回来。
十赌十输,刚才少年赌了第十一把,又输了个精光。
手气差得像尿上去了没洗干净。
少年对着荷官赔笑,可对面不买他的账:“年有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日已经把次数都借光了,哪里来的筹码再给你用?”
连名字都被荷官记着,也是个老赌鬼了。
荷官无情道:“我看你还是想想,怎麽挣钱把债还了再说。”
下一秒,一只藕白的手臂伸到了桌前。
“他的筹码,我出了。”
他收手,掌下是一枚石做的金筹码。
平愈给的钱派上了用场。
年有鱼和荷官一起擡头:谁啊?
赌场里还能来冤大头,真稀奇。
年有鱼恍惚:“财神显灵了?”
“够吗?”
哪咤先问荷官,再对年有鱼踹到:“你才是癞。□□。”
那三足金蟾,可不是□□麽!
年有鱼“哎呦”一声,揉着腿傻傻地笑了。
偏站这挡了小公子的腿,是他不长眼。
“够了。”
荷官给他找回了一袋铜币。
这装满了钱的袋子,哪咤都没看一眼,他转手塞给了男孩。
年有鱼受宠若惊,他抱着钱袋子问:“小公子,你找我可有事?”
这些穿金戴银的公子哥,常给点小恩小惠,让他们这些穷苦的贱民跑腿。年有鱼靠这个挣了不少外快,这还是他第一次遇见这麽大方的。
可这谪仙般的小公子没说别的,只问:“刚刚这来了个疯子,你认识吗?”
“疯……哦!”
他人机灵,只要眨几下眼,就能知道对方在说什麽:“那可不是疯子,是个健全人呢。那人我正好相熟,公子问得可是刚刚被钓婆压走的那个?”
哪咤点头:“他吓着了我妹妹。”
“啊?”年有鱼愣了一下,随後小心地问:“你可是要找他麻烦?那怕是不成了,我瞧今天那个架势……估摸着严二郎的小命难保。”
“严二郎?”
哪咤重复了一遍,示意他说下去。
少年继续道:“在这赌场被打的呢,大多都是因为闹了事,下了这里东家的脸。不过严二郎不同,他是出老千被抓了。”
哪咤确实有看到对方被拔了指甲,十指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