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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痛击我方同事（第2页）

金光在阳光下闪烁，亮得哪咤都忍不住眯起眼睛。

“你怎得去寻爹娘还带钱？”他保证：“这次风火轮定不会出问题。”

“不，你不懂。”平愈装了两大钱袋挂上腰间，活脱脱一个小财迷土财主。她不爱抚着自己终于满当的钱袋，满脸深沉：“这是我的安全感。”

哪咤无言，任由平愈上了自己的後背。

绿衣说老祖设宴之处名为“岜莱”，是位于南方山岭的一处村落。平愈心底有些没底，揪着哪咤颈上的乾坤圈道：“哪咤，你说我爹娘会不会被骗了？那岜莱村的名号，我可是从未听过呢。”

关民中亦有恶徒，更别提未经教化的深山中。

商人走山被杀人吃肉之事，可并不少见。

风火轮的速度在她话毕後加快了些，哪咤回道：“不知。但有关“长寿角”我倒是略知一二，此物于金光洞藏书阁中有所收录。”

既不是杜撰，平愈心底安稳了一些。

她总觉得自己对人额头长角一事也有耳闻，只是记忆太过久远，让她记不清楚。

只是哪咤的下半句，又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他说：“不过上面写的角并非“长寿”而是“妖人生角”。”

竹简中记载，人妖同源。

只是人由女娲捏成，生来带一份灵气所以才看似与妖有别。灵气于坊间也被称为“气运”，人之运与王朝的兴衰又息息相关。天子贤能便国运兴盛，朝中修道者即可借运升仙。可若天子昏庸国运衰败，国民的运势会也低迷。灵气浑浊，坠魔成妖者也将祸乱凡间。

不止受制于国运，人之气运涨落也随多方干扰影响。

“你可曾听过，有句话叫“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知道”平愈：“这不是常说的吉祥话吗？”

“只是口头祝愿，那自是吉祥话。但。。。。。。凡人若真寿与天并肩，可就不是好事了。”

“古稀之後夺天寿而活，要以气运相换。因而人越年长，气运越低。直至运彻底消磨的那一刻，人不再是人。天允执其中，人有舍才有得。”

哪咤声音轻了些：

平愈被哪咤忽然降低的音量，惹得寒毛倒立。

怪不得说老而不死为妖，难道她的爹娘被扔去喂妖怪了吗？

“不过还有种可能”男孩接道：“天人感应，王朝将覆灭时也会有老者额上生角作为预警。”

下一秒，他的嘴被平愈捂住了。女孩警惕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在天上说说就算了，咱们平时可不能说这个。”

哪咤冷哼一声，到底没再说那些反动言论。

也就是说人首生角，不是当事者变成了妖怪，就是预示着这个朝代将要灭亡了。两种说法，不管最终结论流向哪方平愈都开心不起来。

风火轮可日行千里，谈话的这阵功夫陈塘关就被远远甩在身後。城镇隐入云雾中，再看不见踪迹。只见山势奇绝，地面绿意如苔丛生。地脉交错缠绕，哪怕在认准了一道山路注视，平愈也会因为其岔路衆多而跑偏。在空中已是如此，不敢想象实地进入山岭时，若没有本地人带路该是怎样的无助。

哪咤在半空盘旋片刻，终是择了一处落下。

“云深树密，我看不清人在哪里。”男孩说着，把混天绫放了出去。红绸解封的瞬间便窜入林中：“混天绫会探路，在那之前我们得先靠自己。”

饶以修行者的眼力也无法寻到林府车队的身影，平愈望向前路。此处比乾元山还崎岖，路窄草长，偶尔能听到几声狼吼。枝叶重叠成障，叫日光都投不进来。

要想在这茫茫林中寻人，俨如芝麻中翻找蚂蚁，是大海捞针。

发怔间，男孩朝她伸出了手：“趁着天亮先走，千万不能走散。”

平愈牵住，哪咤将她握紧。

山路漫长，鸟雀在天际长鸣。也不知野禽音色是否如此，听起来竟如女子啼哭。一时间旅人在深山中遇害的新闻，在女孩脑中频频闪过。

加上双亲安危不明，平愈浑身发冷，就连掌间都生出汗液。她有点不好意思，想要从松开与哪咤牵住的手。可手腕动了一下，没有成功。哪咤握得越发紧，主动挑起话题：“趁现在无事，我们来学符。”

并非与人商量的口吻，哪咤顾自放缓了脚步。

“现在？”女孩被转移了注意力：“可是没有笔墨纸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