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缺一个,也没缺胳膊断腿,更没有在哭。
这很好!
“你不希望这样?”他不满平愈一来就看别人,语气不善。
脸颊一紧,哪咤伸手把她的脸扳回来。平愈无辜地眨眼,不接他的话茬。
她反问:“猫呢?”
哪咤一顿,将手松开。他难得有点心虚,目光乱飘,完全忘了这回事。
氛围诡异的沉默与对视中,双生子忽然喊来。
“东家姐姐丶三太子,快来这儿!”
小女孩们朝他俩招手,像召来小动物。
平愈和哪咤困顿,到底擡步往那儿走去。
刚落地,他们就明白了被喊来这儿的原因。
四个脑袋接连探出,听着两人口中的爱恨情仇徐徐道出。
“你丶你来这里做什麽?”
沈姑娘往那条河瞧了一眼,又将目光转回来道:“莫不是又要抓鱼?”
祝酉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寻死觅活的事,沉默着点了点头。
平愈和哪咤小声蛐蛐:“我记得他不是哑巴啊。”
“他只是孬”,哪咤一针见血。
沈蚕绢来这儿时心底还抱着希望,可此时见祝酉这般模样,心中的热意也淡了些。来的路上,与对方的过去,都在少女心底过了一遍。往事种种,真要一刀两断是何其不易。沈姑娘知道祝酉不是那样的人,所以对方说是还有解释的话,她是会听的。但身前的青年满目颓然,俨一副放弃挣扎的样子,这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
她下意识朝平愈看去。
接收到目光,女孩也是一愣。很快,她回去一个鼓励的眼神。
得到认可,沈姑娘闭着眼,狠下心来:“祝郎,你以後不要来找我了,也栓好大黄别让它来。我们的婚约,就此作…………”
汪!
画面变花,极速退去。
耳边的声音全无,平愈骤感腹部剧痛。
紧接着裙摆被朝前扯去。
头昏眼花。
听到狗叫,平愈只剩一个想法:
我被大运创了!!
沈蚕绢话音未完,大黄不知怎的突发恶疾,如子弹般朝平愈飞射而来。
“喂!?”
他忘了乾坤圈,手朝平愈伸去。
探来之手如溺水时海上浮木,被平愈一把拽住。
一狗拖着两个小孩,放风筝似得朝河里狂奔。
声音在风声中呼啸,眼见着要一头扎进河里,平愈对哪咤喊:“让它停下!?”
怎麽主人要跳河,小狗也要跟随啊!
“等等”
哪咤举圈动作一滞,河内站着一个物什。他眯眼,是只黑猫站在河流中。水花淋湿猫毛,使脏污尽数被涮洗而下。污渍融河中,叫它干净下半部分显出原色:
原来不是黑猫,是脏了的狸花猫啊。
双子也追过来,一齐指着猫喊:“咪咪!”
许久未见的猫,自己冒了出来。
根本不是走丢,猫弃养人类了!
混乱的场面中,混天绫从林中追出。红绸冲入河内,激起千层万圈的涡旋。
猫在涡芯,怡然不动。
“不能用乾坤圈”
平愈:“会伤到它的!”
话语间,狗在河沿急刹车。巨大的甩力使平愈与哪咤飞向河,磅礴的水汽扑面而来。混天绫放弃追逐猫咪,注入灵力後拓宽变长,如舌将二人卷入。法器裹住他们成赤茧砸入河内,一时水花迸溅,竟扬起高浪。随着水滴砸落,无数硬物黑影也朝下坠。仔细一看,是鱼丶虾丶河蚌丶还有小小的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