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澈并没有回头看她,只是淡然的一笑:“公主,如今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萧君祈若不死,你我难辞其咎,我在为你善後啊!”
奸诈,狠辣,盛景澈的嘴角浮现一抹笑意,顾幼安和叶清臣对视一眼,她撒了一把迷药,翻身下马一拳头打在盛景澈的脸上,叶清臣扔过来一把弯刀,顾幼安拿起刀砍向盛景澈。
盛景澈单膝跪地,弯刀抵在他的肩膀处,说:“小侯爷好手段,这荒漠中马匪出没,不如小侯爷今日就留在这里吧。”
盛景澈气急,纵使失去了记忆,顾幼安依旧是该出手时就出手,天下功法,唯快不破,两人对决之际,已经成为血人的萧君祈站在了他们身旁。
两人转过头看着萧君祈,胸口那个血窟窿一点点的渗血,一双眼睛通红,这可不像是个正常人,顾幼安心中浮现一个可怕的念头。刹那之间,顾幼安收回了刀,两人拉着手迅速冲到了萧君祈的面前,叶清臣甩出一根绳子,顾幼安接过它,两人用这根绳子牢牢的绑住他。
萧君祈亮出獠牙,顾幼安怔了怔,这是……
盛景澈一掌打晕了他,顾幼安定了定神,说:“你不是杀他的。”
他偏过头将萧君祈放在地面上,长叹一口气说:“这里是晟国,他是皇子,我为何要杀了他。”
他一把扶起顾幼安,“你为何要出手伤他?”
顾幼安看着他胸口的伤痕,说:“我见到这样一个陌生人出现,一时惊慌出手而已。”
他将黄沙中的金簪拿出来,将它插在顾幼安的头上,说:“以後不要用簪子杀人,只会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顾幼安摸了摸头顶的发簪,这句话恰似现在哪里听到过,她猛然擡起头看盛景澈道:“我感觉我和你熟悉又陌生。”
盛景澈怔了怔,揽她入怀道:“我会找到你之前的记忆的。”
大雍天子号不必和谢家同归于尽,到底有什麽样的苦衷让他们宁愿和谢家的人同归于尽。
顾幼安双手抱着她的腰,一股熟悉的感觉袭来,仿佛他们之间本就是如此的亲近。
“萧君祈为何在这里?”顾幼安淡然问。
盛景澈扒开萧君祈的衣服,胸口上那个梅花印记醒目异常,他拿出药洒了上去,梅花印记忽而消失不见了。
顾幼安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一切,说:“你在替我遮掩?”
盛景澈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他卸下他的下巴,将一粒药丸轻轻的塞了进去,又为他整理好衣服。
顾幼安蹲下身子说:“他为何出现在这里,你和我走散,他就那样巧合的出现在这里,你想做什麽?”
盛景澈将手指放在他的鼻子下,松了一口气说:“我不是在替你遮掩,我是在替我们遮掩。九皇子幼年掉入了天子号的药池当中,这几日是他的发病期,你遇上他後刺伤了他,顾幼安,你只是失忆了,不是失去了判断能力。”
顾幼安摸着自己的後颈处,有些不自然的看着他说:“我知道了,我不是故意伤害他的。”
他顺着顾幼安的手望过去,後颈处赫然出现一道伤痕,他一把扯下顾幼安的手,另一只手去触碰伤口,惊讶的说:“你和萧君祈打斗了?”
顾幼安点点头,盛景澈倒吸一口凉气说:“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顾幼安疑惑的望着他,“什麽意思?”
“他的血有剧毒。”盛景澈平静的说。
顾幼安忽然嘲讽的笑了笑,原来故事主线在这里等着她。原主出家为尼,而她远嫁晟国,眼前有一抹殷红的血,眼睛眨了眨,忽然晕了过去。
“小姐!”叶清臣走上前拖着她的脑袋,握着她的手持续输送内力,盛景澈看了他一眼,轻飘飘的说:“她身体里有毒素,你冒然输送内力,毒素会转移到你的身体里的。”
叶清臣淡淡的说:“我只想救她。”
听闻此,顾幼安忽然擡起头看着盛景澈,说:“你说明白一点?”
盛景澈笑了笑,她撇了一眼叶清臣,说:“你果然最在乎的还是他。”
叶清臣的耳朵染上一抹绯红色,他害羞的低下头,顾幼安并未察觉到他的动作,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盛景澈身上。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我中毒已深,既然你能救他,为何不救我,难道说我的命就不值得。”
盛景澈轻笑说:“我都没有说完你就晕了,顾幼安,你当真在意叶清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