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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四月三十天晴 领医馆核查之责(第1页)

第44章四月三十,天晴领医馆核查之责

四月三十,天晴。

正是春夏交替时节,可见望仙桥头,那株桃花树上新叶蓁蓁,愈发葱茏。

暖阳洒在青石板路上,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街市人流如织,一派生机。

照隅堂开张已逾半月,按新颁的官册医馆名录遴选章程,照隅堂已具备了参与官册评定的资格,一应的备案文书和报名材料需得在今日之内呈交。

故而,孟玉桐今日未在照隅堂坐馆,她一早便携了白芷,前往医官院递交材料文书。

照隅堂内,吴明正伏案清算着这半月来的流水账目,他手中算盘珠子拨得噼啪作响,脸上难掩喜色。

案上的照隅堂半月营收简录墨迹清晰:

安神香囊:售出三百九十八只,得钱三十七两九钱整。

诊金药费:孙氏後续调理(一千文)丶头痛脑热等零星看诊售药(约八两馀)。

共计:约四十六两银。

照隅堂才刚刚起步,吴明从前心中一直惴惴不安,生怕要赔钱。如今看来,医馆有这般光景,已是相当不错,也远超他当初的预估了。

说来此番还要多亏孟玉桐聪敏,想出以安神香囊扬名的法子,前期她遣白芷将香囊四处相送时,他只觉得肉疼不已。如今看来,这医馆经营一道,还是孟玉桐有主意。

自那日纪夫人豪气包圆五十只香囊,後又兼李璟那群狐朋狗友捧场,这安神香囊的名声竟在临安城贵人圈子里悄然传开。

随後几日,不乏衣着锦绣的公子小姐专程寻来购买。

白芷与桂嬷嬷日夜赶工,几乎是出一只卖一只,半月间竟售出近四百只!且售出的大多都是那贵价的香囊。

香囊带来的不仅是银钱,更是源源不断的人气。

许多冲着香囊来的客人,偶有小恙便也顺道在此看了。

一来二去,桃花街上有家新开的照隅堂,坐馆的年轻女大夫,医术精妙,药到病除的口碑,便悄然散开。

这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御街。

御街,太庙对面,济世堂。

朱漆金字的招牌下,可见堂内一角,须发皆白的老大夫沈昺正凝神为一位面色萎黄的中年男子诊脉。

男子不时以指按压太阳xue,面露痛苦。

“头风之症,痛在两侧,如锥如刺,可伴有耳鸣丶口苦?”

沈昺声音沉缓,引经据典,“《伤寒论》有云:‘少阳之为病,口苦,咽干,目眩也。’观汝脉象弦紧,舌苔薄黄,此乃少阳风火上扰清窍所致。”

“是极是极!口也苦,咽也干,先生说得一点不错!”病人连连点头。

角落里,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穿着一身利落的暗灰色短打,正百无聊赖地挑拣着药材。

他闻言撇了撇嘴,忍不住插一句:“这不就是偏头风嘛。我二舅姥爷年年犯,灌一碗‘川芎茶调散’下去,立马好利索。”

沈昺眉头紧锁,颇为不悦地瞥了那年轻人一眼,挥了挥手,语气带着不耐烦:“东家,今日是医官院官册名录报备的截止之期,此等正事要紧,莫在此处耽搁。”

这位老大夫沈昺,乃是早年从医官院致仕的杏林耆宿,医术精湛,尤擅经方。

可惜染上搜罗珍禽异鸟的癖好,积蓄散尽,晚年只得应工部侍郎之邀,在济世堂坐馆,赚些养老钱。

他看病极重章法,字字句句必引典籍,奉《内经》《伤寒》为圭臬,开方用药一丝不茍,最厌旁人妄加置喙。

而那灰衣年轻人,正是工部侍郎之子,济世堂的少东家宋寅深。

他自幼不好读书,好医术,更信药到才能病除的实效。他觉得沈昺这般引经据典丶慢条斯理的看病模式,纯属“掉书袋”显摆,瞎耽误工夫。

在他眼里,能治好病的方子就是好方子,管它到底出自《千金方》还是乡野偏方?

沈昺则视宋寅深为离经叛道,开方用药如同儿戏,每每见他兴致一起,便琢磨些稀奇古怪的配伍,总惹得沈昺心惊肉跳,不得不苦口婆心逐一驳斥。

两人理念相悖,互相看不顺眼已久。

“早让阿春去了!算时辰该回来了!”宋寅深话音未落,便见夥计阿春脚步轻快地跨进门槛。他立刻撇下沈昺和病人,迎上前去:“如何?可办妥了?”

阿春抹了把汗,忙道:“东家放心,文书都递上去了,没出岔子。医官院的人说,过些日子会指派专人与咱们对接,往後每隔一阵子,还得去院里头‘述职’,跟别的医馆大夫聚在一处,说说看诊心得丶疑难杂症啥的。”

“啧,麻烦!”宋寅深一脸嫌弃,“医官院就爱整这些虚头巴脑的规矩,平白耽误多少工夫!幸亏我当初没考上!”

沈昺‘嘶’了一声,他这毛头小儿,他当初没考上医官院是他不想麽?

没通过医官院的考试也就罢了,连那医籍考核也是年年不过,他爹也是没有法子,这才请了他来此坐馆。

这小儿,如今倒是在这儿贬起医官院来了,真是贻笑大方。

“东家您可不知道,”阿春喝了口水,忙同他说起自己今日的见闻,“自打这新政下来,城里新冒头的医馆可海了去了!连桃花街那等二流地界,都杵起来一个叫什麽‘照隅堂’的。小的今儿去交文书,还瞧见个女大夫也在报名,就是那照隅堂的孟掌柜!”

“照隅堂?我知道啊!”正在候诊的那位头痛病人闻言,竟从腰间解下一只杏黄色的香囊,接口道:“我家娘子前几日特意去桃花街买的,说是什麽安神香囊,好用得很!我这几天枕着它睡,别说,头都似乎没那麽紧巴巴的了!”

沈昺眉头一皱,伸手接过那香囊。

他先是仔细端详其针脚绣工,继而凑到鼻下,闭目深深一嗅。

柏子仁丶合欢花丶陈皮……几味安神主药的气味清晰可辨,但其中似乎还糅杂着一两味难以捉摸的丶带着清冽微辛的草木气息……这配伍,倒是少见。

他心中掠过一丝讶异,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将香囊递还,微微摇头,语气带着老派医者的矜持与一丝轻视:“香气尚可,配伍却显驳杂,恐是误打误撞,恰对了失眠之症罢了。行医用药,根基不牢,终非正道。”

宋寅深也凑过来,两根手指拈起那香囊,翻来覆去看了看,嗤笑一声,满脸的不以为然:“嗤!花里胡哨,功夫都用在绣花上了,里头能有什麽真章?妇道人家见识,也就懂些取巧卖乖的门道,能撑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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