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自己不是女子!不然也能做个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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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青做了个紊乱的梦。
梦中烽火连天,遍地狼烟。一道散着长发的伟岸身影矗立城门前,挥刀斩首。无数尸身堆叠,血流成河。
她站在山头,冷得吸鼻子。迫切想离开那地方。
忽地,伟岸的身影朝她转头,看来的眼一片乌黑。她正讶异,梦戛然而止。
杨柳青睁眼,燕玓白一只手横她身上。脸凑肩窝边,眉头紧锁。似想到了什麽不好的。
她虚着眼,刚转头,燕玓白醒了。一双眼阴狠地眯起,在看到杨柳青的脸时,倏地化成茫然。
燕玓白起身,一脸嫌弃:“怎麽是你?”
杨柳青:“奴也不记得了…”
燕玓白:“呵,你为了勾引朕,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服侍朕洗澡,朕饿了。”
“…是。”
说是服侍洗澡,事实上,燕玓白不让人进浴池服侍。他自己洗。
杨柳青松口气。这才有空想,应该算是过关八Ⅰ九成了吧?
现在来看昨晚,疑点重重。
燕玓白好像一直都不觉得那个册子的存在很意外?
她摸摸肚子,好扁。
“杨御侍。”侍候地宫婢突然来唤她。
杨柳青还没反应过来,那漂亮的宫婢福福身子,笑容满面:
“恭喜杨御侍,往後咸宁殿的姐妹们都要依仗您了。我名探月,那是探花。我们住殿後小院。听闻杨御侍现下住的文德殿破旧,不若搬来与我们同住?”
探花探月,算是之前的最高阶打工人。专职伺候燕玓白洗漱,清闲又富贵。
就是危险系数太高。
杨柳青见她们脸上讨巧的笑,全不像之前自己在门前扫地时那样的高不可攀。不由一哂。
大致猜到了她们一改态度的缘由。
果然,探月道:“昨夜陛下与你…?”
杨柳青摇头:“陛下只是令我在一旁等着。”
探月将信将疑:“是麽?可陛下从前全不许人在他睡时留驻殿内。”
“…意外而已,陛下爱胡来。”
“这样,”探月笑笑。揭起另一话头:
“我听闻杨御侍很念旧情。掖庭的浣衣婢们和你关系很是要好?”
杨柳青微笑:“那几位姐姐帮过我。我答应要回敬。”探月便点头:
“知恩图报,美德也。”
杨柳青却一瞬脸色不好:“哪有一直报的。”
“哦?”探月惊异,杨柳青不给她问的机会,匆匆揭过:
“罢了,与她们没什麽好说的。”
“我去看看早膳,先走一步。若来得及,到时候便搬来,做活也方便。”
探月探花对视一眼。
“瞧着也不像那姓邓的说的那麽要好啊。”
“我早说过了。那麽个地方爬到陛下身边的,你以为是好相与的?有权势了,从前那些朋友哪里能入眼?只有姓邓的自以为还是同一层的人。”
探月幸灾乐祸:“真要学学她了。把萧才人气成什麽样?”
两人说的,正是跟随大部队半夜归宫的萧元漱。她甫一回去,重兰宫哭骂连天,大得几个宫地都能听见声响: